看着窗面上映来黑压压的影，还有在玻璃上撞开的血痕，纪南泽有些惊魂未定。

    昨天他还是术系的学生，纪然的哥哥。今天他就一无所有，成了到逃亡的受害者。

    “真他妈险，还赔了球。呸呸呸。”瘦猴往地上吐了唾沫，随手住自己的鼻，嫌弃，“邹哥，你赶他妈去洗洗，真他娘比馊了的丧尸还臭。小心外那帮小姑娘给你当丧尸揍瓷实了。”

    “闭嘴啊你，是不是又想给我来事？”

    邹途随手捞起一条巾，掉脸上沾到的血。

    也就在这时，纪南泽才发现他上的痕。想来是接住他那会儿伤的，一想到这里，他心里就特别不是滋味。

    “学就拜托你了。”他对瘦猴说。

    “诶，别，真别。要不你俩一起去洗洗？你看你学的衣服和脖上，一看就是你两大血手印。”瘦猴指了指自己脖，说，“你可真他妈敢，要有人这么一血给我抱回来，我非挠死他不可。”

    邹途觉得也不是没有理，就问纪南泽：“学有换洗衣服吗？

    纪南泽摇摇，他检查了一遍上这件衬衫。

    血手印实在太醒目，门估计会被误会。

    “不嫌弃就穿我的吧。我更衣室也在淋浴间里，有不怎么穿的衬衫。”

    ***

    育馆是了淋浴房的，方便活动结束后育生找地方冲凉。

    温已经断了，不过冷看上去没受太大影响。

    这条件，勉到这个地步也不算太坏。

    邹途给他了一瓶沐浴和一瓶洗膏，都是他个人偏好的杏仁味，抹在发和上特别甜，百闻不腻。

    等到汗与少量的鲜血冲淋净之后，纪南泽的睛无意识碰到了自己的右手。

    他记得就是这只手，握住了钢笔，刺了……一个几分钟前，也有可能是几小时前，还是一个活生生的人的耳朵里。

    腻的被一次又一次，如自我欺骗一样反复冲开，在汲发隆隆的低响。

    一切都已经回不去了。

    他往邹途的方向瞄了一，后者双臂撑在墙上，背肌恰到好的隆起一览无遗，手臂线条跟男模雕塑一样，修而健。

    他发和上的血垢冲洗良久，脚底的也没有清澈的迹象。

    小学弟帅，格也快，一看就是打一场篮球，都有十几个女孩愿意送的类型。

    纪南泽将发拧了一，一手扒着隔板，看向旁边的邹途。

    这个角度，背阔肌和斜方肌一目了然。

    “邹途，问你个问题啊。”

    “问吧。”

    “为什么要帮我？”

    他低着，看着从脚趾汇成一清澈的小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