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是血清。只有血清可以延缓他的死亡，否则他的肾脏会承担毒反应而迅速衰竭，逐渐蔓延全。但是血清只能延缓症状，在效用期间降低他的攻击，随着注次数的增多，黏菌自己也会产生抗。血清的每一次效用都会减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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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是她说的报答吗？这就是……她报答自己的方式吗？

    游国豪笑了起来：“省去了我解释的时间，真好啊，南泽。不过我猜你的一句，一定是想问我为什么这么。很简单。”他的前倾，看着前的二人，“第一，零号病人对南泽你的执念不是一星半，他的行动模式有一分和你有关，但不是全。第二，一旦接到零号病人的，邹途必定会遭受染，他最原本的‘暴君’也会随之唤醒。”

    而且是一定会死。

    “不会很痛的，我只是，想要制造一支真正的血清。而这东西，只有在零号病人上才能取得。”

    “你在图什么？”邹途上微微前倾，他咬牙切齿地瞪着游国豪，“你他妈在图什么，游国豪？你绝对没有那么好心，即使你把自己的一切都化得那么合理，你从前对我的一切，全都不会改变。”

    “所以你必须找到他，注血清……”

    “看他的条件了，从第一针血清开始计算。库里还剩三十多支，如果不意外的话，三年之。时间会越来越短。”

    “我是来和你合作的。”

    游国豪看着一边的邹途，好像压不觉得有什么，忍不住笑声来，“别用那神看我，邹途，我已经对你仁至义尽了。在你受到染的第一时间，我不惜一切代价找到你，给你注血清，在你快要走上歧途的时候，我又把你带到实验所，告诉你一切的真相。”

    他低了，十指叉着，握得快要失去知觉。

    他觉浑都在发冷，骨冻成了冰渣。他看着地面，看着自己的脚尖，神智都开始不清晰。

    这么一来，本没有一条生路摆在他们面前。照游国豪的意思，邹途会死。

了。”

    “你的意思是，黏菌，没有办法从他剔除，只能不断接血清，稀释血里的黏菌成分，直到……失去效用？”他一边说着，一边觉自己脸上血尽失，“不，你不可能将他与黏菌剥离，这样一来也会加速他的死亡……”

    “血清……”他听见自己哽咽了一声，“血清的库存还有多少，初步估计还能……持多久？”

    纪南泽惊恐地看了邹途一，后者抱住了脑袋，似乎已经无法咀嚼游国豪话里的容。

    “合作？这次你他妈想怎么坑我？”邹途冷笑一声。

    他耸了耸肩，表现得很自然：“中间宿主和你的况不同，他是黏菌分裂以后受到染的，对染源，也就是菌的适应非常差。至少，远远比不上为‘暴君’的你。现在现在这里的所有人，都想和你合作，杀死零号病人，提取原始黏菌，而终结这场染。”

    纪南泽一把抓住即将要冲到游国豪面前的邹途，他如临大敌地看着对方，说：“我们为什么相信你。你想让他付什么样的代价？”

    纪南泽抹了一把脸，他知不能让自己沉浸在这样的绪中。他嘴里喃喃起来。

    “车里的寻人广播，发生在我们刚刚抵达南山大街那会儿。现在推算的话，恰好是海森和顾风徒步返回保留区的时候，也就是说，从那个时开始，你就在监视着我们，在我们第一次遭遇零号病人之后，就一直在找寻邹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