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去睛也在脚上，到哪儿都不抬，怕看见他哥跟别人有什么亲昵动作。

    刮刮鼻梁什么的，看一他心都碎了。

    林俭，还没当着别人面刮过他鼻梁呢。

    这之后的三五天里，男孩都会来店里找林俭，林俭也没给大家介绍他是谁，就这么不清不楚、不明不白地，各怀鬼胎地共了几天。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某天这男孩靠在吧台上问沈苑：“能给我杯咖啡吗？”

    沈苑了，沈默地作，手里的工却被人抢了去。

    “我来。”是林俭，“店里油还够吗？要不要再一些……”

    转想跟沈苑说两句话，这倔小孩已经一溜烟跑了。

    沈苑一直在躲他。

    这本是他期待的结果，却一都兴不起来。

    这天林俭让店里其他人都提前班了，把门的营业牌扣过来，他去了二楼找沈苑。

    小兔正在桌，一张桌来来回回了好几遍。

    不知的还以为桌面是钻石的。

    林俭走到他对面坐：“生气了？”

    “我没资格生气。”沈苑说。

    “别了，坐。”林俭说，“哥有话跟你说。”

    “可以不听吗？”那些话沈苑都听倦了。

    林俭被怼的没脾气，都是他活该。

    沈苑一声不吭地桌，怄着气，他得十分用力，像是要把玻璃桌面掉一层。

    表愤怒，却又脆弱不堪，似乎受不了一刺激。

    但有些话林俭还是要说：“带人回过家是骗你的，只有你，但跟人往过是真的。”

    “我这个人没，每次都是几个月就散，没想过安定来，结婚就更没想过。”

    “所以，哥不能耽误你。”

    沈苑冷冷瞥他一：“渣男语录。”

    “你去找个正经的、对的工作。”林俭仿佛眉心绞痛，“班了或者休息日想过来呆一会儿，都随你，想吃什么，喝什么，想什么也都随你。”

    “想跟我聊天随时打电话，任何需要帮忙的地方也尽来找我。”

    林俭把想说的说完，闭上睛靠到沙发上。

    气氛陡然安静来。

    沈苑满腹委屈，眶蓄满了泪，林俭一而再、再而三地他，忽然间什么都憋不住了：“我到底哪里不乖？还有什么没到？”

    接着泪噼里啪啦地往外掉：“是你说，我们以后就那样的，就那样不行吗？就算不行，那为什么非要赶我走?我没什么企图，我怎么都行，你找别人也随便，我只想留在这儿，想每天都看见你，过分吗？也不行吗？”

    林俭哪受得了这宝贝哭。

    他倏地坐直，拼命克制，才捺住把人抱在怀里、亲吻他泪的荒诞想法。

    这会让他功亏一篑。

    沈苑哭了很久，泪泛滥快要成湖，他知自己一定很狼狈、很丑，但也顾不上了，只想放肆哭一场。

    反正他就算哭死，林俭也不会把话收回去，还是不要他。

    又哭了一会儿，沈苑抹了抹泪，挤一个破碎的微笑：“我乖，我会走的，哥。”

    妈的，是个男人都不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