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杜云砚回过，表微微惊讶。

    “是吗……”杜云砚把锅里的菜盛好，“对了，你午有空吗？”

    “云翰是不是经常来民宿帮你啊？”顾文曦几乎不经大脑地问来，问完立即后悔了，张地看向对方。

    “我也不知……证明自己？”杜云砚斟酌，“可我们俩本来就不是一类人。”

    不过，他究竟想带自己去哪里呢？

    “哪里？”

    “你还记得啊？”杜云砚洗净手，捡了一块掰成两半，与他分吃，“对，上次也是妍妍她们送的。”

    他们从旅社走来一大截，杜云砚说不需要开车，顾文曦以为是很近的地方，但走了快一个钟，还像是在望不到尽的山间穿行，周围草木繁盛，走的又都是难行的上坡，无法猜测目的地在何方。

    “只要你不给我安排任务就有空啊！”顾文曦笑着说。

    顾文曦稍稍抬，虽然并没有瞥向他：“你认为我在跟你争什么？”

    “嗯，”顾文曦把东西放在灶台边，摸着还温温的，扒着微敞的袋一看，切成菱形的白蒸糕，看着十分熟，“哎，这是不是我刚来那两天吃过的？”

    “急什么，”杜云砚难得卖关，“到时候就知了。”

    单上的痕迹应该是刚染上的，及时清洗之后，墨迹终于不见了踪影，顾文曦之后用洗衣机把它甩，晾在院里。

    但是那个青年以后去了S市，也许就不来了吧？顾文曦死死盯着杜云砚的背影，试图探一落寞的痕迹，片晌又觉得替别人多愁善太没理。

    “你来过这一带吗？”杜云砚带他走上了一条人迹罕至的小路。

    “你妈妈——”顾文曦随着她回的视线望去，矮篱外一个面生的女脚地撑着托车，冲他们这边挥了挥手。

    “我妈妈了发糕，”她开心地说，“让给你们送来！”

    “才不是……”

    “我不想说，说了你该骄傲了，”杜云砚站起，“不够了，就自己加一些，我先去饭。”说完转回了屋。

    “是啊，你是不是想说我决定都是拍脑门的呢？”他倚在橱柜上，“来的时候刚和我爸吵了一架，刚和女朋友分手，看着像个逃兵……其实我很兴，很兴能够自己选择。”

    顾文曦提溜着一袋发糕走厨房。

    “……嗯，”杜云砚了，背过去，“旺季的时候他会来。”

    以杜云砚的，应该不会开太大的玩笑，也许是值得期待的吧。

    “村里人互相都差不多吧，”杜云砚不以为意，“而且我有时会帮妍妍辅导功课。”

    “今天没有别的事，午跟我去个地方。”

也不是这个问题，”杜云砚的双臂搭在膝上，“我觉得你没必要跟我争这些。”

    顾文曦循着声音从床单后面，不意外地瞅见云妍蹦的影，女孩左手抱着个盔，一看就是有人载她来的。

    “妍妍！今天怎么想起过来了？”他想起来今天是周日，杜云砚早上说过要炖。

    顾文曦的脸上泛起些许来，朝他离开的方向望了一：“真能装。”

    顾文曦没见过妍妍的母亲，正犹豫着要不要叫杜云砚来跟人打个招呼，她已经跑回车上：“叔叔，我们先去镇上啦！”

    “哪样？”顾文曦把布料拎起来些，光照隐隐地显一痕迹。

    “但你跟我一开始想象得也不太一样，”他接着说，“我很少见你这样的大少爷。”

    “你里，我是不是很没用？”顾文曦手中的刷在衣板上蹭得嚓嚓响。

    “你人缘还好的。”糯米面和大米粉来的糕粘很足，带淡淡的甜味，顾文曦很喜这味。

    杜云砚的梢微弯：“我不就说过你几次吗，你怎么这么小心啊！”

    “顾叔叔！”

    “这里真好的，”他原本只想将话题拉回一开始的方向，却蓦地想起一个多月前决定留的那个瞬间，“我当初本来打算要走了，结果那天晚上，在房间的窗看见落日，就突然不想离开了。”

    -

    “没有。”

    砂锅中炖着红烧，咕嘟咕嘟地响个不停，味透来，顾文曦拼命吞咽，算计着什么时候可以开饭。

    “谢谢，再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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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妍妍妈给的？”杜云砚一就明白过来，似乎习以为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