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钟恪行呛了一，“真的有这样的事？”

    “当然，初中的时候最调了。班主任对我们很严格，连寒暑假的作业都会一页一页地检查，还会辨认来谁是在抄答案，他虽然是数学老师，但一直要求我们答题时字迹要工整，如果写错了字，不可以涂一气，应该在错字上划一个斜杠，再接着往写，我现在还保留着这样的习惯。”

    “也许他不觉得辛苦，反而乐在其中吧。”

    “他是一位好老师。”

    小伎俩被识破了，蒋小城倒有些不好意思。

    她见钟恪行接过她的作业，目光像雷达一般一行一行地扫过，这心里便七上八的。

    钟恪行也觉得这些是可行的方法，“好，次我试一试。”

    “那印象最的是谁？”

    蒋小城说：“我大学时候，每上一门新课就会认识一个新老师，但除了上课，和他们也没有什么集。反而是我的初中班主任，我记得很，他教我们数学，大概……嗯……四十多岁。他很凶，尤其是对班里的差生，那时候我们住学校的宿舍，班主任会到寝室搞突击检查，要是在谁的床柜里发现了香烟，就狠狠地训他一顿。所以当时有同学很讨厌他，背地里给他的自行车放气。”

    陈悦前阵闹了个大笑话，她竟然在钟老师的办公室里哭鼻了，虽然当时老师没有说什么，但她事后越想越尴尬，觉得再也没有脸见老师了。

    宿舍是四人寝，上床桌，陈悦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静静想了片刻，摇摇说：“算了，还是不要给他看了。”

    “真的吗？”陈悦半信半疑地问。

    “对呀，钟老师又不是只教我们班，他还上大三的选修课呢，怎么可能把每个学生都记清楚，再说，就算记得又能怎么样，多半也不会放在心上。”又有室友掀开床帐，一颗脑袋。

    “那作业我改完了，还要不要给钟老师看？”

    赵晴看不惯她的优柔寡断，翻了个白，把胳膊搭到她的肩膀上。

    这份宽确实起了作用，钟恪行心里宽敞许多，思忖着次见到那个学生该怎么说。

    钟恪行回味他的话，说：“你是在开导我吗？”

    “这么辛苦？”

    兀自纠结了一会儿，又把转过来，对着赵晴：“不然我把作业发到他邮箱里？这样就不用见面了。”

    “印象最的……是我读博时的导师，他是一个很……”钟恪行顿了顿，像是在找一个合适的形容词，“他是一个治学严谨的人，而且很有钻研神，每天工作十几个小时，夜才离开实验室，连坐飞机的时候都会读文献，我甚至在凌晨三收到过他的邮件。”

    两个人又默默吃了一会儿，蒋小城想起钟恪行方才说的话，又问：“你从小到大，有遇到过让你印象很刻的老师吗？”

    “当然啦，不用总想着了。”

    陈悦犹犹豫豫地说：“那，那好。”

    “虽然他总批评那些差生，但对他们很负责的，中考的时候，我们班的成绩是全县最好。前一阵，有人回校看他，还把照片发到了班级群里。所以我想，虽然学生上会抱怨老师的严格，但他们心也明白，这是对他们好，是会心存激的。”

    第23章 Q23

    “还有就是，”蒋小城继续，“据我观察，很多人都是习惯保护自己的观的，所以有的时候，我觉得，告诉他为什么要这样，比告诉他怎么更重要，就是要和他讲清楚，你提这个建议的发是什么，这样他会更容易接受。”

    “在邮箱上说多麻烦，最有效的沟通是见面，得，我陪你去还不行吗？”

    第二天上午，陈悦在赵晴的陪伴，到办公室找钟恪行。

    钟恪行回答说：“当然有，有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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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见他眉逐渐蹙起，表凝重，不禁了衣角。

    蒋小城赞同地了。

    “我是想说，你这么优秀，不要妄自菲薄。”

    “钟老师，我的综述重新写了，您看看还有什么地方需要改的？”

    “多大事儿啊，钟老师一天那么忙，说不定早就忘啦。”室友赵晴安她。

    “你不是想考这方面的研究生吗？还是要给他看的吧，要不然你也不知自己改的对不对。”赵晴是寝室里最心的人，又很有主见，经常帮人主意。

    虽然有大大咧咧的赵晴跟着，陈悦心里还是没底，因此说话的语气也怯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