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度过了很好的一段时光，温馨而愉快。张清说她和父母关系不好，也没有太多朋友。陈渊就带张清去见自己的朋友、家人。然而渐渐地，却开始有人对陈渊说，你女朋友的穿衣打扮派都未免太像男人了吧。他起初并不在意，只是议论越来越多，母亲也说，这张清怎么像个假小一样，我们家可不能要这样的媳妇。

    镜重新回到了那双刚刚洗去蔻丹的手上。陈渊推开门，提上公文包去公司。路过楼便利店，他去买一杯咖啡。收银员是一个新来的年轻女孩，短裙、发、笑起来很漂亮。一面收银，轻快地哼着歌，手指在键盘上纷飞，十个指甲上涂着各的指甲油和亮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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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亏什么啊？我们家许云清的脸就够值回票价了好吧。”

    “我就知你是冲着许云清来的。”男生说，“他有什么好看的，都快三十了吧。八卦那么多，结婚又离婚的。还能哄你们这些小姑娘呢。”

    陈渊觉得自己女朋友是疯了。他们因此大吵一架，一天、两天……等陈渊再想去找她的时候，张清已经不见了。她辞了工作，退了房，电话、微信也统统联系不上。

    她说自己原来没有告诉陈渊这些事，很抱歉。她想为陈渊改变，可她不到。她决定要换一个地方生活，攒够了钱，就去手术，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明天她将要离开这个城市，如果陈渊愿意，可以明天一早去便利店。她会在陈渊常坐的那个位置等他去告别。

一天，便利店只有张清一个人值班，公司的空调刚好坏了，陈渊去便利店蹭冷气。夕西的时候，他鬼使神差地问张清愿不愿意自己女朋友。张清在整理货架上的东西，手里拿着货本，嘴里还叼着半铅笔，回冲他笑了一，说好啊。

    结账的时候，她见陈渊睛扫过自己的手，笑嘻嘻抬起来给他看：“新的指甲，好看吗？”

    “张清不是个女的吗？”

    他语气轻蔑，陶立听得皱眉，忍不住转瞥他一。

    “你……

    然而张清并没有现。那个位置上，只有一瓶陈渊买给她的红的指甲油，他曾在一个夏天的傍晚，亲手给她涂上。

    天黑了，夏天结束了。他再也没有见过她。

    “你到底有没有好好看啊？”女生语气有不兴。

    他们因为这些事开始频频争吵，终于有一天，张清对他说，她本一都不想改变，她从小到大，一直都觉得自己应该是个男孩。

    张清不是没有听见这些，只是依旧我行我素。但陈渊有些受不了了，他想张清可能真的需要一些改变。他给张清买裙，买首饰，买鲜艳的指甲油和一切女孩应该拥有的装饰品。

    “这电影七八糟地，也不晓得怎么拿到奖的。我都差看睡着了。都是你，大半夜地要看这个，亏死了。”

    陈渊一晚没睡，天亮就匆匆赶去。他想告诉张清，他不会再她改变了，她可以照自己想要的方式生活。

    电影走到末尾。影厅的灯重新亮起。

    陶立嗤笑一声：“小朋友，我看你又了几个鼻，几张嘴，能有多好看。”

    直到一滴，毫无征兆地落在了手背上。

    张清就这么消失了。终于在立秋的前一天晚上，陈渊收到了张清的信息。

    陈渊没有回答。目光重新落回自己的手上，没有卸净的彩残留在指甲上像血一样。

    “你看什么看。”那男生注意到他的目光，不满。

    散场的时候，走在陶立背后的是一对小侣。女孩问她男朋友：“你说，张清认为自己是个男人，可她又喜陈渊，这算同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