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阿姨应了一声，又有些担忧地劝她，“那你别和你妈吵架啊。”

    陶立勉笑了一：“是吧。”

    卢茵一直有轻微的冠心病①，去年因为受寒发作过一次。当时的确有些严重，送到医院，一度了病危通知书。但手术得很成功，医生也早就说可以回家休养，没有什么大碍了。卢茵却不肯，总说心脏还是不舒服。原因许云清也明白，无外乎是拿说事，他和李霜复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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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云清其实并不在乎这些事业会否受影响。但李霜多年来，的确是靠着和他的关系才能在娱乐圈勉有些姓名，李霜不肯离婚。许云清觉得她可怜，也就无所谓。

    许云清轻声：“这话你不应该和我说。”

    只是结婚已经让他的公众形象受损，贸贸然又离掉，多少显得不负责任。加上先前抱着把日过去的念，他和李霜共同成立了工作室，接了一些双人的活动。工作、经济纠缠在一些，没有那么容易就清算净。

    “云清，你来了？”

    柳临一面刷卡开实验室的门：“大明星嘛，他那么红。电视上见过。只是带个罩，也没太看清，到底是不是啊？”

    许云清在病房门站了一会儿，阿姨才注意到他，放轻脚步走过来：“你妈刚睡着。”

    二则他虽然不是因为卢茵才和李霜假装恋结

    满腔的委屈和愤怒登时像被人划了一，无可安放了。

    “我刚去见过医生了。”许云清语气淡淡，“医生说你恢复得很好，要院随时都可以。当然你要在医院住，也没关系，医药费我不会短你的。”

    电梯门很快合上，陶立转过，轻声问柳临：“十七楼是哪个科室？”

    可陶立又想起了电梯门合上的瞬间。他没有看清许云清最后的神，却瞥见了他手腕上着的表，仍旧是自己多年前送的那块儿。

    柳临有些奇怪：“你这语气……都是娱乐圈的，难你不认识？”

    柳临想了想：“好像是心血科，怎么了？”

    卢茵背对着他，似乎还在睡，在被外面的指尖却动了一，许云清垂睛：“妈，你要是不想见我，可以不用专程打电话叫我回来。我工作也很忙，这是浪费大家时间。”

立好像被从一场梦中忽然叫醒了，整个人都还发蒙：“怎么在这儿等。”

    许云清沉默地站在一旁，仿佛他只是一个事不关己的陌路人。陶立勉扯了嘴角走去。只是往前走了两步，到底还是回看了一。

    陶立愣了一：“你见过？”

    “怕你找不到地方啊，实验室在里面。”柳临声音笑，“你不来啊，电梯门要关了。”

    许云清颔首： “王姨，你去休息会儿吧。我在这里就行。”

    阿姨无奈地看他一，拉上门去了。许云清轻轻呼了气，走到病床边，拉开一把椅坐。

    “没事。”那许云清应该是来看他母亲的，陶立略微松了气，又听柳临说，“刚才你旁边是许云清吗？”

    陶立没有答话，他心想这么多年来，或许的确没有真正认识过许云清，否则为什么总是搞不懂他。

    一直微垂着的许云清，却在这个时候抬起了睛。神在柳临上停滞了几秒，碰上陶立目光的那一瞬，立刻又避开了。

    在那个孩产之后，许云清和李霜就分居了，除非是工作需要，见面其实很少。

    卢茵半晌才慢慢坐起来，冷笑：“你妈都要死了，叫你来看一，就是浪费你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