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能把乐营女的名单给我对一遍吗？”

    “从今日起，我要整顿军营，废除乐营制度——就从虎踞镇开始。”

    ——从那一天起，陈红珏成了李安然边最艳丽、狠毒的刀。

    荣枯摇摇：“殿心韧，这我是知的，但是女营制度毒已久，想要除，非一朝一夕可以到。”

    红珏嘲笑他：“你一个家人，怎么知‘女营’？”

    荣枯面上神不变：“这不是大周一才有的问题。”

    红珏瞥了他一，继续：“殿当然没有一上任就急着烧‘废除乐营’这把火。甚至可以说，她刚刚来到虎踞镇的时候，其实什么都没，只是每天跟着将士们一起——那个时候，她年纪还小，又喜穿男装，几乎没有人认来她是个女儿家。只知她是皇帝的孩，曾经带着皇帝的心腹亲兵斩杀过阙则的东胡首领。”

    “接来，东胡侵边，殿带着先队三千人打赢了两次战役，逐渐在军营里站稳了脚跟。在那之后，又突然说女营之中有病症，将原本的女营迁到军营之外，另行安置——这事闹了好几天，最终以用石灰撒遍整个营帐，女营迁往别严加看为结束。”

    红珏叙述娓娓来，倒是让荣枯想起了自己一步步落李安然手中的过程——她确实是个善于伏击、制造陷阱的人，又有耐心一步一步织造罗网来，将她想要的一切笼手里。

    狮搏兔亦用全力，说的就是李安然这样的人。

    “对了，你知虎踞关总兵仇云么？”红珏看着满沉思的荣枯，接着，“仇云是最早一批跟着大殿学识字的小兵，当时他只是前线的十人，似乎是因为家中犯了偷盗罪被没了女营，所以拼了命想争军功把他的赎来。”

    “有一次他受了伤，又医治不及时，大上生了一个桃那么大的脓疮，创极，若是剖开放脓，又容易损及肌理，把他变成一个跛废人，所以他脑别住了，宁可死也不肯剖疮放脓。”

    说到这里，红珏的里突然闪过一丝促狭的笑：“法师知，殿是怎么的吗？”

    荣枯沉默，眉却皱了起来。

    “大殿用匕首在仇云的脓疮上挑开了一小，自己亲自帮他了毒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