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衍笑着对上他的睛，“傻弟弟，哪有这许多的为什么，我是人，人的野心，便想要更多了，人的秉向就如此。”

    “就好像你小时不愿离开村里，大了却想要官，不同的是，哥哥自私，是为了自己，而你是为了百姓。”

    这番话是打趣，倒说得虞思谦面红起来，他从前京是为了寻兄，后来的报复，是为了赠了鸢尾的小姑娘。

    “怎么了？”

    “哥哥是不是说错话了。”

    虞衍反问他，虞思谦摇摇，陷沉思。瞧虞思谦的反应，看来陆太在朝堂上也没有提太后的事。太后虽死，腹中的胎儿也没有生来。

    但这些都不重要，只要六皇还活着，六皇才是他真正想要的筹码，谁都不会想到。

    本以为兄弟多年未见，虞思谦设想过多场面，他会有许许多多说不尽的话。

    要告诉兄。

    告诉虞衍这些年他过得如何，告诉他家中的近况，母亲也非绝，曾在梦里呼唤他的名字。

    告诉他，自己有了想要的姑娘。

    他们都是盼着他的，尤其是他这个弟弟，没有虞衍他不会到上京来。但现在一切都变了，他问也不敢问，说也不敢说，字斟句酌。

    生怕他知什么，怎么会这样？

    虞思谦默默咽中的酸楚。

    但愿儿妹妹都好，这世上也只有儿妹妹能听他说话了。好些时日没见，好想她。

    凑得近了，虞衍在虞思谦上闻到了熟悉的味。

    微微一勾，笑意更了。香啊，这不是他给宋上的蛊香，又称作旖旎香。香味似常不郁，女人闻了没事，男人闻了会心神漾。

    旖旎香的两个名字都不寻常，这不寻常就不寻常在。

    若是男人对上有蛊香的女人有遐想，他就会疯狂，会越来越沉迷。碰上帐中沉香，更是不得了。

    会慢慢要人命，且里的太医无法察觉。这是虞衍初次与宋偶尔的时候，给她剥生那会，亲自给她去的蛊香。

    宋，虞衍初来上京时，第一见她，便知这个女人可以成为自己的利。放到太边，可以攥住他的命。

    所以虞衍来到太后边，撺掇太后，要了宋，解她宋家，东里。

    若是没有虞衍在其中搭桥，一个私生女，如何能被太后知晓。

    不曾想宋还和虞思谦有牵扯，闻着他上染来的蛊香。

    这味，只怕不必陆太上沾染的少。

    两个男人都会死在宋的手上，简直是天助他也。“太殿心思缜密，只怕不多几日，就会发现我们的关系，哥哥暂住尚可，久住不是久之计。”

    虞思谦思前想后，他想等到风波平息，劝虞衍回去，回到宥，父亲和母亲会庇护。

    而上京路远，查不到那边去。

    外郊的杀人案，真正的元凶不是边境来逃荒的人，死的人也不是上京的客商。

    真正死掉的人是边境逃荒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