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缨便也不再多问，直接说：“林皇后并不是林皇后。”

    “什么意思？”杜阮皱着眉。

    红缨扯了扯嘴角，像是也觉得自己将要说来的话十分离奇：“意思就是……林皇后原来并不是皇后，她曾经是萧王妃。”

    杜阮彻底愣住了，她甚至怀疑一定是自己耳朵了问题，以至于听错了：“什么？”

    “昨夜小您让属注意皇后边的人，所以属潜了皇后的寝殿。属亲耳听到，在没有人的时候，皇后边那位紫衣的女唤她‘小’和‘王妃’。”

    “皇后睡着之后，属便潜了那紫衣女的房间，搜到了一些属于萧王府上的东西……还有一些带有前任萧王印记的东西，最重要的是，还有前任萧王妃——现在应该叫萧太妃的东西。”

    “是什么？”杜阮问。

    “礼服、诏书、还有一些私人品。”红缨说，“属又连夜了，去了暗调取了一些报。”

    “那些报原本被束之阁，将军曾经令，那些东西只有他的命令才能查看，所以属也从来不知竟还有这么一回事。”

    她没有多说，从怀里取一张陈旧泛黄的纸张，双手递给杜阮：“属把原件取来，都在这里了。”

    杜阮接过那张纸，手的薄而脆，一看便知，是经历岁月沧桑后才会有的变化。

    而纸上以规整的小字记录着一个荒诞无比的秘密。

    寥寥数语，这个秘密说来简单，却也复杂。

    民间传说里，也不是全然编，至少有一分对了：丞相林家的嫡女林小，的确是有着一个青梅竹的人，而且两人也结为夫妻，婚后幸福满，伉俪。

    只是故事里另一个主角被改换面，人为地将萧王改成了皇帝。

    萧王与萧王妃结婚多年，婚后育有一，就是现在的萧王，萧蒙。即使萧王是异王，但那个时候萧蒙是皇室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孙辈，在萧蒙到一岁之时，萧王妃带着萧蒙拜见皇帝。

    没有人知那个时候发生了什么，纸上寥寥只言片语，记录着就在几日后，萧王和萧王妃双双死于萧王府莫名燃起的大火，而丞相林家从乡接回家的小女儿则了秀女。

    ——没有人敢问，为什么林家会忽然冒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女儿。

    杜阮从到尾仔细扫了一遍，又忍不住再看，几乎要觉得自己在梦里——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荒诞的事？

    她不可置信地展平了纸张，不可思议地问红缨：“……这上面的东西，都是真的？”

    红缨很能现在的她理解，毕竟她刚刚翻阅到这份报的时候，可比杜阮的反应夸张多了。她垂，说：“这是由将军一手封存的报，不会有错。”

    于是杜阮挲着那张薄薄的纸，着额。

    这真相未免太可笑了。像是低级的笑话，荒诞地引人发笑。

    但偏偏正是这样，一切都有了解释：为什么民间传言里帝后伉俪？为什么后只有寥寥几人？为什么栖凰那样华丽，就像是一座的囚笼？

    因为皇帝或许是真的就像传言说的那样地着皇后。

    为什么皇后想要杀死皇帝？

    因为她也是真的恨他。

    为什么皇后对萧蒙如此温柔，却对太恶语相向？

    因为萧蒙是她与萧王生的儿，才是在最幸福的时候用育的孩。

    杜阮想了想，问红缨：“太是皇后的亲生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