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丛从袋里腾右手，拉上拉链。

    “你的校园卡在吗？”

    “在包里。”

    “要佩在前。”

    季丛了气，卸书包，从里面掏校园卡，在檀玄面前晃了晃，然后挂在脖上：“这样可以了吧？”

    檀玄看着他一会，像是想说什么，最后只：“次不要忘记。”

    ……啰嗦。

    “知了。”季丛走开几步，回答说。

    了教室，早读还没开始，里面一片飞狗。课代表在讲台上扯破了咙促作业，值日的扛着扫把火急火燎往包区冲，相熟的同学们一个寒假不见，正聚在一聊天。而孟饶嘴里叼了盒，埋奋笔疾书，不停蹄地赶着作业。

    他远远瞅到季丛的影，简直像看到了救星，差没拍起大来，手上动作不停，嘴里飞快：“你可算来了，季丛，不，季爷，我还差门化学，最后几页了——咱们这共患难的，你行行好。”

    季丛有些无话可说，从书包里拿寒假作业本，扔到他手边：“孟饶，你自己好歹学。 ”

    “学，学！过了这关就学！”

    “你寒假都在什么？”

    “这不打游戏吗，熬了三个通宵，终于打通关了，我就是神！嘿嘿！”

    季丛懒得再搭理他，在自己位上坐，趴来睡觉。

    十分钟后，孟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赶完了所有寒假作业，顺利应付了课代表，心满意足地走回座位上。这熟练程度，一看就是老手了。

    “季丛，你作业我顺带帮你了。”孟饶喜滋滋地汇报，“我俩革命友谊这可又上升一层……欸你脸怎么了？”

    季丛用胳膊替自己围筑了一个巢，闭枕在里面。他脸有白，睛面覆盖着一层淡青的翳，右脸颧骨上有个褐的血痂，还没有剥落，显得非常刺。

    他像是已经快睡着了，反应了一会，迷迷糊糊说：“……打工时候的。”

    “你寒假里还打工啊？不过年的吗？这也太拼了。”

    季丛埋着，没说什么。

    孟饶从桌肚里掏摸个瑞士卷，递过去：“是革命的本钱——这可好吃了，你尝尝。”

    “谢了。”季丛闭接过，“这周末我去，老规矩，你帮我打掩护。”

    “行吧，行吧。”孟饶耸耸肩，“你可当心，别又磕磕碰碰啥的。”

    “我自己的，自己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