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勤，还有张一蔚。

    季丛放松的一绷了，他直了背，面无表对上他们的目光。

    “季丛，你反省了吗？”傅勤说。

    “我反省什么？”季丛反问。

    “别给我装傻！新年里你对阿岳的事，你知错了吗？”

    “我对他了什么？”季丛若无其事，“他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吧。”

    傅勤最看不惯他这不知悔改的挑衅语气，他收到张一蔚的示意，勉忍着没有发作：“看在阿岳的面上，你给我们个歉，这事暂时就算完了。”

    季丛走上几级台阶，朝四看了看：“季岳不在？”

    “阿岳不在这里。”傅勤警惕地看着他。

    “让他自己来和我说。”季岳盯着他们，“既然看在他的面上，面的主人怎么能不在场？——这是我和他的事。”

    “我想你还不。”傅勤冷笑，“你总是像个梁小丑一样想激怒阿岳，这样有意思吗？”

    “你们现在年纪也不小了，总是揪着我不放，有意思吗？”季丛又走上了几步台阶，以同样的吻反问。

    他往左边靠了靠，想越过这两个人，但张一蔚伸胳膊，挡住了他的去路。

    “一句话，你到底不歉？”傅勤说。

    季丛站在位，需要仰着，才能看清他们的脸，这使他的脖，还有脊背，都开始蔓延密密麻麻的疼痛。

    “不。”他说。

    傅勤抱臂看着他：“……真是狗脾气。”

    季丛瞳孔一缩：“你说什么？”

    “难不是吗？”傅勤怒极反笑，“是谁总是学阿岳的样，是谁总想偷走本不属于他的东西？”

    季丛又跨上了几个台阶：“你说什么？！”

    “难不是吗？”傅勤说得越发畅，越发快速，“冒牌货，血虫，白狼，小偷……你就是一副野狗的脾气，你就是条养不熟的野狗！”

    “傅勤，你闭嘴！”季丛面无血。

    傅勤指着他的鼻，说：“难不是吗？你看看现在的样！”

    季丛看着那对着自己的手指，在将要碰到傅勤的时候，猛地停了来。

    他在那个瞬间审视了自己的姿态：前扑，双手还直直伸着，睛因为激动而睁大着。真是无比丑陋，好像一条再狼狈不过的野狗。

    那一刻，他动弹不能。

    傅勤知再和他说去也没有什么意义，于是往旁边移了移：“一蔚！”意思是“给他教训”。

    张一蔚迅速走上前，伸手在往季丛脸上狠狠打了一拳，动作再熟练不过。他与傅勤的合太严丝合，仿佛这已经事先演练了无数遍，亦或是已经曾经发生了无数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