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吗？”檀玄说。

    季丛猛地往外跃开几步，在不远站稳了。好一会，才有些别扭地转过：“……我没事。”

    满地散的音乐课本，蛇形般遍布在楼梯之上。上课铃在此刻响起，回在楼里，空旷绵远，久久不息。

    保健室里，一切都是洁净的白，檀玄坐在床上，季丛站在他对面。

    校医拿着金属托盘走到床边：“袖挽起来。”

    檀玄把袖仔细卷起。

    “不疼吧？”

    “不疼。”

    “其他地方有没有疼的？”

    “没有。”

    “那就没什么问题，”校医拿着镊夹起酒棉给伤消毒，语重心，“年轻人火气别太旺，不要老是打架。”

    季丛和檀玄沉默。

    “你们这我见的多了，这还算轻的。严重的要背分的，影响考怎么办？”

    “老师，很抱歉。”檀玄说。“次不会这样。”

    校医觉得孺尚可教也：“知就好。”

    在给伤包扎的时候，檀玄说：“会留疤吗？”

    “普通伤，留不了，别担心。”

    “……我是说他。”

    校医和季丛都是一愣。

    季丛意识摸了摸脸颊，发现原来的痂不知什么时候剥落了，正在留着新鲜的血。他自己都没发现。

    “噢……他那个啊，本来都好得差不多了，有麻烦，我待会要给他一。”校医回过神，“只是以后小心，好歹也是在脸上，破相了到底不好看。”

    伤理到尾声的时候，另一个女医生走到门促：“小张，这个检的统计单你来看一，有个学生名字对不上。”

    “知了知了，上就好。”小张把收尾工作理好，放绷带，“你们先坐会，我上回来。那位同学，等我回来给你脸。”

    “噢。”季丛应。

    其他学生还在上课，校园里一声音也没有。这个午后真是安静的可怕，没有鸟鸣，没有树叶的响动，只有风从窗里来，通过肌肤的来证明它的存在。

    床的上边安了白床帘，在风的拂不断飘动，像在两个人中间隔了一白的半透明屏障。

    “脸上还好吗？”檀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