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明明没理的人是他，却又仿佛是自己欺负了他似的。

    霜寒怔然片刻，终于回过味来，叹息：“小狗崽，我怎么会不喜你？只是此事……罢了。”他亦将人往怀里抱了抱，“是我一心只想着大业，不曾思你立场艰难，将这万钧重担寄托在你一人肩，的确勉你了。”

    顾清辉结上了，轻轻了。

    顾清辉息几回，自让心绪平复些许，终于停动作，坐起来，让霜寒坐在自己上，又抱住他，脸颊贴住他颈肌肤，等他开。

    可他又该如何回答？要任凭他驱策，不顾群臣反对，冒天之大不韪么？即便借着此刻的炽许承诺，往后……当真得到么？

    “想你。”顾清辉的嗓音亦全然喑哑，纹动得更狠，得霜寒全都去。又解了龙袍，覆在他上。

    这话原本是个问句，听来却似平铺直叙一般，又极是委屈。霜寒知他又发了痴，摇了摇，终是退让了一步：“罢了，你着罢，我们说说话。”

    “你……”他蹙眉开，嗓音都是哑的，“你这又是发的什么疯？”

    “那便说说，在想什么？”

    霜寒盘起来，着他那，又了他脑袋，轻声：“从前与你说过，若是心中有话，直问便是，还记得么？”

事，为的都不是他自己。他们之间纵有，可于霜寒而言，二字，向来都是极轻的。

    霜寒不由蹙眉：“你这哪有一想要的样？”却因动，禁不住往他上贴过去。

    “清辉……”霜寒叹了一声，“停，好好说话。”

    “好了，不哭了。”霜寒闭上双，亲了亲他乌发，“我经营半生，几多风浪，哪能因这一两件事便一蹶不振？此事你决断便是，余的，来日方，自然还有别的办法。你若看得起你夫君，便信我一次。”

    “我……”顾清辉只觉得这话难开极了，“我在想……若是我往后事来有一不合你的心意，你是不是就……不喜我了。”

    那一条，分明还是的。

    殿结界再起。顾清辉揽着他的腰一转，将人压在地上，凤袍解散落，莹白胴。

    顾清辉中着泪，视线一片迷蒙，听到这话，中迷茫之意，却也有一丝欣喜漫上心：万钧重担，寄于一人。那是他对他的期盼，亦是极大的信任。

    顾清辉睫一颤，一滴泪直落来，蜿蜒霜寒鬓边发丝，哽咽：“你不想要我了？”

    可事已至此。

    这样退两难，当真如把他架在火上炙烤一般。顾清辉浑冷一阵一阵，脑中思绪纷，矛盾至极。霜寒叹息着伸手来，轻轻抚摸他的脊背，亦不禁生些许怀疑：当初放他回归东界，是否真的错了？若那日将他行留，或许此时此刻，他仍旧是那个简单纯粹的顾清辉，纵使时常发嗔发痴，哄一哄也就好了，哪里会面对如此两难的境地？他毕竟是仙门，金丹之，要让他一心为西域着想，为青丹之人争权夺利，实在有些……人所难了。

    顾清辉闷声：“我永永远远都想要你……”说罢一手抚上自己，和他那一并在一起，一番刺激，令自己起来，送他。

    他心随意动，痴之际，指尖灵力已然缓缓运，透过霜寒华凤袍，侵他腹纹之。霜寒自然不曾料到他会来这一，双一，腰被他捞在臂弯里，几乎要跪倒来。

    他托着顾清辉的后脑，让他抬起来，：“无论是我毕生大业，还是你顾清辉，都是我此生极看重的，无论哪一个，我都不会弃之不顾。小狗崽，你既唤过我一声夫君，那便永远都是我的人，纵你想逃，我也不会让你再飞走，明白了么？”

    其实他早就知，不是么？霜寒愿意嫁他，嫁的也不是顾清辉，而是天皇二字。若他不是苦心经营，坐上了这把龙椅，如今他哪里会在他的边？纵使到了如今，他为皇后，看似依附于他，可他的心，当真属于自己么？

    霜寒对上他的双，只见顾清辉中已经渗血丝，一副泫然泣模样；嘴却仍抿着，似怒似怨，只不见半踪迹。

    得了藉，自然舒万分。可霜寒与他过无数次，唯有这一次觉得心分离至极，上越是舒，心中越是失落难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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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再看他那双目通红，泪盈于睫的模样，却又不禁生些许怜惜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