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他还有良心。

    我差骂脏话。

    心虚地把视线往讲台移，正好发现教授把镜架在，津津有味看着名单。

    「答得不错。」赵宇航继续踩我的底线。

    我和他同时低端详鬼画符般的字跡，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到呼声都变得震耳聋。

    「后面的例题。」

    --

    「星瑶啊？」教授直接龙心大悦，「看你期中考的成绩，这一题绝对难不倒你！」

    「专心一！」赵宇航突然用指关节轻敲我的额。

    「好啊，那你一个人。」教授居然赞同他的提议！

    看来这个答案应该是正确的。

    教授一脸玩味地问：「喔？怎么算来的？」

    「很痛欸！」我怒瞪他。

    靠。

    「嗯，太麻烦。」

    语毕，教授的脸上闪过一丝狐疑，我才意识到我本讲了一串连自己都听不懂的火星文。

    「会吗？隐更麻烦吧！」

    一把抢过笔记本和立可带后，我侧过自己抄完后面的笔记，整节课都赌气不跟他说半句话。

    不知他哪来的自信得这个答案，我惊讶地抬看他。

    我正想伸手往他的上臂挥去时，他把我的笔记本往前推，「箭全画反。」他敲着桌面。

    又想开时，教授挥了挥手示意我坐，打趣说：「这位同学的思路是对的，只是嘴有跟不上脑袋，她刚才的意思是……」

    「这里都抄错了。」他的手指移到纸上。

    为了转移赵宇航的注意力，我开始漫不经心间聊：「你不是也有近视吗？怎么后来都没看你镜了？」

    「捉我很好玩吗！」

    问题是我本不知在问哪一题啊……

    「0.1055。」

    「哪里？」

    「答案是？」教授的声音令我不寒而慄。

    不料赵宇航却这样回答：「我没有修到上学期的课，有不太确定，还是让观念比较正确的同学来回答吧。」

    我的目光立刻聚焦到桌上的课本，用光速瀏览完每一行题目后，故作镇定地一气解释：「因为f大于0时，i=0.12，f小于0时，i未知，所以f=0时，i=0.1055。」

    「我念给你听，你抄吧。」他朝我凑近，手指着我的笔记最后一行，「0.008加5.3乘以……」

    等等，震耳聋……？教授讲课的声音呢？

    「看看谁好呢……」教授把手上那叠纸往后翻，沉默半晌后缓缓念着：「赵宇……航？」

    他掛着不怀好意的微笑低看我，我用尽所有顏艺库里的存货，求他大发慈悲放我一条生路，然而……

    赵宇航手袋，整个人躺向椅背，一副轻松模样：「我只是想找个人帮我背书。」

    听着他温柔的低语，即便是冰冷的数字也像是动人的话，以至于我握着笔的手完全不听使唤，字跡明显开始歪扭。

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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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怎么地，明明被到的不是我，我却慌地从椅上蹦起，椅脚撞到桌脚的瞬间发了一声响。赵宇航倒是老神在在，举起手后不慌不忙地站起，教授这才把镜架回鼻樑，幸好他没看见甚么不该看的。

    「那就沉星瑶吧。」赵宇航宏亮的声音念着我的名字。

    全班哄然大笑，把教授后来说的话淹没了。

    我坐回位的同时，用凶狠的神明确表达了我的不满。

    我顿时背脊发凉，手不安分地扯着他的袖。

    虽然是我自己要问的，但我还是对这波猝不及防的智商暴击到恼怒。

    着大的压力，我尷尬地起，心里正盘算着如何解释刚才没认真听课的原因，赵宇航便在坐时与我肩的剎那，用气音提醒我：「例题6.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