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姬早已经死了，再被一刀，此罪不至死。若是能主动招供，还能从轻置。一味包庇，人家不一定领，说不定还会送什么穿毒药，以绝后患。

    被捕之人不是舍生忘死的亡命之徒，只是受人之托，听到秦徵的话，心志动摇，“当真？”

    “当然。躺在里面的那个女人，是怎么死的，你应该比我清楚。她不就是你的前车之鉴吗？”秦徵蹲着，与他平视，指着屋里摆了两天的尸，若不是严冬，早就发烂发臭了。

    刺客看了一秦徵，又看了一里面的羊姬，吞吞吐吐地代：“是……是……景晨大人。”

    秦徵没有惊讶，立带着人去了景晨府上，也不顾夜茫然。今夜，没有老仆人提前迎接，景夫人也来不及推一个羊姬、四两拨千斤地化解了。

    景晨夫妇被行带走，家中搜万贯钱财。隔日清晨，御史丞上奏弹劾景晨，与商人往甚密，受贿贪污，以权谋私，呈上条条罪证。

    最后，御史台与廷尉寺同审半月有余，景晨招认了贪污受贿与杀害洛非、羊姬的事实，被判斩刑，收没全家产。

    原来养男的，竟然是景晨。

    也是，渭滨小筑在羊姬名，羊姬又是送给景晨的姬妾，景夫人怎么可能在那里与洛非幽会。

    秦徵原以为是景夫人草菅人命，他的目的是将真凶绳之以法；端木回则借机搜查景家，联合御史台，扳倒景晨这个有力竞争者。一连环招，景家多行不义，最终落败。

    案件已结，秦徵需要从到尾整理好卷宗，存档记录。话说回来，记记卷宗，好像才是他左掾的本职活儿。

    小包来向秦徵请奏：“大人，这些文书要送往御史台，您看一，我等就送过去。”

    明天就是休沐，今日比平常可以早半个时辰值。

    秦徵接过检查了一番，笑说：“不用了，我刚好有事去一趟，我去吧。你们正好也可以早衙，这几天大家都辛苦了。”

    小包他们还是喜这位大人的，前段时间忙是忙了，不过不拉着他们一起，会提醒他们休息，有什么好事也想着他们，最重要的是不仅不扣月钱还有赏。早前那位大人，若是有人比他先走，必定会被穿小鞋。

    “大人这几天也好好休息。”小包说着，滋滋走了。

    秦徵将文书收袖中，又拿起了桌上一个黑木盒，牵着离开了廷尉寺。

    从司农寺来，秦徵便了城，骑去了桃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