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我大哥如果想在竹编上更一步，他或许应该到县里来看看，学学人家的手艺和样式。”杨柳说，但她也知，这个决定于她家来说很难决择。为啥能分得大分家财？就是担着养老顾家当梁的责任，她爹娘一年比一年年纪大，家里的田地都扔给老两肯定不成，而抛弃田产靠手艺谋生，这是个冒险。

    “我是在乡住，但还不至于穷困到连十几两银都掏不来了，给表妹买礼还是买得起的。”程石付了银，把手里的东西抛去，见她们手忙脚接住，继续说：“别跟我废话，你表哥没你们想的那么可怜。”

    两人说着话在大街上溜达，看见卖衣裳的铺了走去看看，有喜的款式就上试试，穿着好看就付定金，让铺里的裁改尺寸，约好两天后来拿。路过灯笼铺，两人默契地迈去，致好看的，结实实用的，大大小小买了七八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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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不是，堰里放的时候逮的，鳖吃鱼哎，谁家养的起。”男人挑着桶过来，“小妹你看看可要买几

    歆芋、歆丹和歆莲小姊妹三个只看不买，她们觉得表嫂用得着的会的给她介绍，一旦杨柳说让她们看上了就带上，一个个都说家里已经买了。

    “想赚钱什么不辛苦？你爹你哥走镖，有时候连个睡的地方都没有，遇到贼了挨刀，他们赚钱也辛苦。”程石提着东西往外走，看三个表妹收礼还收得不不愿的，没正经地说：“你姑母赚钱不辛苦，我没钱了有她补贴，待会儿回去了我就问她要银。”

    日大了，几个人也不再闲逛，随便择了个巷，躲在凉地里快步往家走。巷里也有挑着担赶着车吆喝着卖菜磨刀补碗补锅的，见到人就招呼。

    最后结账时，程石把三个表妹拿起又放的碎珍珠缀的脂粉匣、掌大的铜镜和不知什么玩意串的手串都拿上。

当爹了哎！多不可思议。”

    “你不是想了很久了，怎么突然了？”

    “卖鳖嘞！碗大的鳖，一碗鳖汤肚，徐襄公都拍手赞好——卖鳖嘞！碗大的鳖……”

    杨柳忍笑觑他一，脸可真厚。

    跟他的亢奋相比，杨柳还有些飘忽，没实，她摸了摸肚，还是平坦的，除了味有些变化，她与往常无异。

    “还有这样的事？那他肯定吃过不少好吃的。”杨柳冲卖鳖的招手，“阿叔，这是你家养的鳖？”

    提着灯笼不好走路，两人先回去把东西放，去姜家喊了得空的小表妹，一起又去货铺。库房里就有早上煮粥的豆，有白的红的和黑的，程石去拿了油纸袋，各装了几斤。

    程石跟她的想法一样，他提着灯笼避开行人，说：“那要等到你哥能靠自己的手艺养活一家老小了，他才能迈这一步。”

    “表哥你嘛！”歆莲看了他的意思，连连后退了几步，背着手一脸着急，“你买了我也不要，你给表嫂拿回去用。”

    抑扬顿挫的卖鳖声，姜家三个小表妹忍不住笑了，歆莲捂着嘴说：“徐襄公可不知他这么说过。”看表嫂疑惑，她凑过去解释：“襄公是过去一个游走四方的大侠，据说是尝遍了南北各地的，有那吃还会吃的，就会以襄公自称。徐襄公是咱们县里了名的吃，边边角角的摊，有名的酒楼饭馆他都吃过，他甚至还过走在路上闻到菜香，循着味去人家家里讨菜吃的事。”

    “地很辛苦的，走街串巷卖菜也很辛苦。”歆莲着铜镜往外看，外面的小商小贩无一不是对着客人恭维赔笑，为着几文钱一再说好话。

    三个表妹：“……”

    “想是一回事，有又是另一回事。我一想到咱家要凭空多个娃娃，就觉得很神奇，我昨晚躺在被窝里就在想孩生了要睡哪儿，是不是咱俩中间，想迷怔了觉怀里已经抱着孩了。”程石哈哈大笑，他实话实说：“我很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