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言辞间带了笑意，“记这么清楚？那更不用担心了，太医的话总该信了。”

    “去了，回来了。”她应声。

    他轻声，“现在没人，我离开寒光寺之后的事，你都告诉我，事无细，能记多清楚说多清楚。”

    见为实，太医的话是可信了。

    “好了。”她的声音将他从思绪中带回，她没留意，他耳后微微有些泛红。

    陈修远轻声，“要知吗？”

    四目相视，陈修远还没声，涟卿伸手给他系衣领。两人都缄声，仿佛就不那么尴尬了。

    “你的伤怎么样了？”涟卿看他。

    他话音未落，抱起她扣在床榻上。

    他笑着看她，“没好就不系了，反正都要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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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涟卿看他，沉声，“岑远……”

    放平日里未必会，但他受了伤，早前在寒光寺，两人之间有了信任，这么近的距离，于她而言，算朋友间的距离，并不突兀。

    涟卿眸间微舒。

    他笑了笑，温和，“你来得匆忙，额上有汗渍，是快步到这里的。太医才刚离开，你们在路上肯定会遇到，遇到了，你一定会问。”

    她藏起眸间笑意，不想让他察觉，又压低声音问起，“那你呢，在东被人行刺，是不是你自己安排的？”

    衣领敞开，透着禁的男气息，因为两人离得有些近，涟卿一看到他衣裳包扎伤的白绷带。

    涟卿上前，在床沿边落座。

    她刚才是见过太医，但他又没看见……

    最后，她想了想，还是同他说起惠嬷嬷的事，也看他，“我是不是冒失了？”

    涟卿颔首，将早前的事逐一起，从她自仓房来，怎么说，怎么的，旁人的反应，方丈让人画的人相，还有郭维和上君的对话都悉数说与岑远听，几乎没有遗漏。

    他温声，“你不是问过太医了吗？”

    涟卿的确是先去了一趟中，也在寝殿中见了天。

    因为细致，便也说得慢，不知不觉间过去很时间。

    “那太医怎么同你说的？”他又问起。

    他看着她，想起早前在燕韩的时候，她也踮起脚尖替他系过衣领，“等等，还没好。”

    涟卿余光瞥过，见陈在一侧‘专心’得低看着自己的手指甲，好像什么都没看见。

应当一直盯着对方看，还当着一侧陈的面。

    “你得很好。”陈修远看她。

    她如实，“说你伤到左肩，抬手都困难，但底好，也没伤到要害，好将养一段时间时日就会好。只是适逢夏日，容易染，药要勤着换，也要注意消暑。太医会每日来，药童会来早晚换一次药。”

    陈修远其实是拿过的，他刚好给她看到这，再往些许就是血迹，但他没让她看见。

    陈修远疼。

    陈修远伸手，想将衣领重新系好，但指尖抚上的时候，整个人顿了顿——他一只手抬不起来，刚才的衣领是陈系的，而这衣领的扣一只手能解，但要两只手才能系好。

    涟卿愣住，“你怎么知？”

    她没声。

    涟卿愣住，但确实，好像是不太严重……

    陈修远转眸，“去吧，我同殿说会儿话。”

    他见她眸间都是惧，他手轻轻解开衣领。

    她是不知怎么告诉他，她梦到过的场景和前他受伤织在一，她心有余悸。

    涟卿轻叹，“你怎么什么都知？”

    “哦！”陈不得，一转，似一条泥鳅一样溜了去。

    涟卿：“……”

    陈修远收回目光。

    ……

    寒光寺的细致况，郭将军早前就让人呈禀了天。天见了她，也是安抚，然后问了她几句，有没有被吓倒，有没有旁的事之类的，最后同她说起东了些事，让她先回东看看岑远，所以她才回得这么快。

    她也确实惦记他。

    他佯装不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