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鸾歪着，再度打量面前当众带来无形压力的摊开的宽大手掌。

    姜鸾盯着她面前摊开的宽大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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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镜迟疑地。

    “夏多雨时节，人容易心燥。督帅看起来有些火气旺，吃新供的樱桃，降降燥气。督帅要几颗樱桃？一颗？两颗？”她兴致地开始计数，“让本试试，督帅一只手到底能放多少颗。”

    宽大有力的掌心，放上五六颗樱桃依旧绰绰有余。所有人目瞪呆地看着姜鸾抱起琉璃果盘，一颗颗数着往裴显摊开的手上放。

    裴显边带着惯常的一抹笑，底却毫无笑意，“拿不？那臣便斗胆，今夜要讨要个为什么了。”

    “文小将军大概是听差了。先帝赐金打鸟雀是恩，但怎么可能赐十枚大金，让本‘打打人’呢。本手里就一枚二两大金，还是闲来无事自己拿金钗的。我就拿给文小将军看看，哎，他不知

    他气，先把手掌挪去旁边。

    姜鸾盘膝坐在罗汉床上，似乎在思考如何应答，没有立刻回话，只缓慢地眨了。

    指掌修，稳健而有力，带着一无形的压力，摊开在她面前，动作决而果断，看似平和耐心的等待里挟着咄咄问的气势。

    裴显：“……”

    姜鸾终于停放樱桃的动作，数数已经放了十来颗了。

    事关重大，她不敢贸然回话，角去瞄小主人。

细而短，韧不足。这原本就是一把用来打鸟雀的弹弓，若扣上二两重的金，力不足则弹不，用力则必崩断。公主那些‘金杀人’的惊人言语，没一句是真的，从到尾都在诳你。”

    唯一的那一枚都是公主自己拿金钗的，她去哪里寻其他九枚大金去？

    文镜吃了一惊，瞬间抬，神带着几分难以置信，看向正殿里的姜鸾。

    裴显事独断得很。他若打定了主意追究底，可以对峙追问一整夜。

    苑嬷嬷傻了。

    她接过手巾手，这才打着呵欠回话，神柔又无辜，

    正殿里鸦雀无声。

    姜鸾无辜地摊手，“我真的有二两重的金。文小将军当面瞧见了。这句可没诳他。”

    当然不会。

    就在午，文镜要辞谢她赏的金，也是这样摊开手掌，把金托在掌心，杵在她鼻尖，摆一副她不收回决不罢休的姿态。

    所有人瞠目注视，众多视线集中落在裴显摊开的手掌上。

    姜鸾前一亮，笑地坐直了，天生柔和动人的眉愉悦地弯了弯，从五彩琉璃盘里取两颗洗净的鲜妍樱桃，放在裴显摊开的手掌上。

    细碎的脚步声响起，夏至奉上了新沏的茶，蛰捧来了廷新贡的樱桃，两人屏息静气把茶鲜果放在案前，杯盘的细微声响短暂打破了沉寂，所有人的视线挪到泽鲜亮的樱桃盏上。

    沉默。

    裴显一路走过来的路上，想通了其中关窍，直截了当问，“不是号称先帝御赐十枚二两大金，可以打打人。其他九枚在何？劳烦嬷嬷拿来。”他冲着苑嬷嬷的方向摊开手掌。

    这场景似曾相识。

    临风殿里外一片沉默。

    最后她收回来了么？

    成年男的手掌，因为自小修习文武的缘故，指腹掌心虎都覆盖了一层薄茧，骨节分明，手指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