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妈妈这个月的医疗费我付清了，以后我每个月会给医院里打钱，你不用再往医院里钱了。舅舅不知还能为你什么，就希望你能幸福……”

    有人突然握住她的手，姜柠惊恐地往后退，腰撞到后面的台阶，倒了去。

    “呜呜呜，放开我，我要找妈妈……不要……不要扯我的衣服，妈妈……妈妈你在哪里……”

    姜山僵住，“你……你想起来了？”

    “舅舅，我不怪你。”姜柠抬了抬，把泪回去，挽浅笑，“我还有工作没完，真的要走了。”

    耳边回着声气的哭喊，随着脑海浮现的支离破碎的片段一同击碎她的清醒。

    走了有半个小时，脚步越发沉重，她撑着路灯的杆勉站稳，视线逐渐迷糊，大脑神经仿佛被拉扯绞，有着撕裂一般的痛。

    ——

    姜山的声音哽，她虽然不是他亲生的，却也是他捧在手心大的小女孩，当年都是他这个哥哥对姜画太纵容，才闹到了今天这样的局面。

    姜柠拖着疲惫的漫无目的地走。

    女孩从床上跑来，躲到床底，抱着撕烂的衣服哭得不过气。

    “啊啊啊啊，坏人……坏人走开……呜呜呜妈妈……舅舅……你们在哪里，这里有坏人……”

    “还有，七岁那年的事我都记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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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医院来已经是十一，路上还有很多刚班的人。

    “嗯，都想起来了。”

    “对不起，那件事我……我也有责任，如果我及时阻止你妈妈，就不会……”

    姜柠嘴发颤，膝盖跪倒在地，手抓着，呼急促凌，遏制不住的窒息从四面八方袭卷而来。

    无助绝望的哭叫像一张网密密麻麻地缠绕住她。

    “她有心理病也是她自己一手造成的。”姜柠极力地克制发颤的声音，手拧着大，用痛让自己保持镇静，“她不故意骗他，他也不会事，间接杀人有时候比直接杀人更可怕。”

    姜柠慌地摸地面，想找到掉在地上的手机，摸索了一阵，手心被石磨得了血，想找的东西却没找到。

是还恨你妈妈？”他挡在她面前拦住她的去路，“其实你妈妈她一直有病，有时候她也没办法控制她自己，当年许……嗯……他的死是一场意外，我发誓，你妈妈真的不是要他的命。”

    那人拽住她的手，将她箍在怀里，姜柠蜷缩，意识开始溃散……

    “小柠，我代你妈妈跟你说声对不起。”

    “好，谢谢舅舅。”

    小小的手不停地拍打沉重的门，拍得手都红了也没有人过来开门。

    她张了张，发不一声音，睛睁了又睁，看不到任何东西，渐渐的，世界越来越安静，像是了静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