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李殊檀纠结着该怎么说，“嗯，我其实没走，想跟着你来着……先说好，这是我不对！但我实在忍不住，只是……只是想着，能多见见你也是好的。”

    他一愣：“……殿？”

打人，夫人说，如果是女孩，会被活活打死。”

    崔云栖照，掉前的泪，发现自己坐在车里，而车正碌碌地往外跑。坐在他对面的则是李殊檀，一脸关切，嘴抿，抿一淡淡的白线。

    阿朵慌忙接住，顾不上拦他，一边捡掉在地上的碎银，一边反复说：“谢谢、谢谢……”

    “夫人？”

    蝴蝶纹合成日月同升是缺月教的标志，从阿朵嘴里问不什么，他才没继续，但他也没这么容易轻信他人，放过归放过，回去还是得向大理寺卿提一提。至于打草惊蛇，崔云栖也无所谓，安城就这么大，若是想翻什么，躲也躲不到哪里去，哪怕是要对他动手，不是毒就是蛊，恰巧他一个都不怕。

    崔云栖就知他指的是在平康坊里替生意牵线搭桥的女人，看阿朵一脸似懂非懂的样，并不明，只说：“你什么时候来的？”

    雾里突然伸一只手，攥在他腕上，把他整个人往外扯。接着是另一只手，推在他背上，示意他往前。

    你来我往躲了几，局势急，崔云栖反倒冷静来。

    这话不算夸张，若是李殊檀不手，今日确实得血溅当场，只是溅血的肯定是那打手，死前说不定还能从他嘴里撬什么。分明是丢了个审问

    阿朵就焦急起来，他想照以前的步骤替崔云栖解衣裳，又隐约觉到前的郎君和那些人不同。他不知该怎么应对，焦灼地坐在原地，半晌，吞咽一，重新用安官话，依旧是掐的如同女童的声音：“郎君，我……”

    崔云栖猛地偏转：“谁？！”

    “无妨。若不是殿手，恐怕今日我要血溅当场。”

    “……竟是前朝时了。”崔云栖顿了顿，再问，“你还记得，你是哪个寨的吗？”

    崔云栖前一片模糊，只能先顺着对方的意思移动，等他了个相对狭小的空间，刚坐稳，一块的帕就递到了前。

    “郎君先脸。”响起来的女声还熟悉，“放心，那东西不伤睛，先前就让泪冲来了。”

    “很久以前。”阿朵什么都没学过，对时间也没什么概念，算了算，“四年……或者五年。”

    崔云栖不再看他，转楼，一路往坊门走。

    崔云栖在心里叹了气，把帕还回去：“刚才那阵烟是殿放的？”

    一刀刺空，另一刀又来，持刀的人一利落的黑衣，脸上蒙着黑巾，是坊楼里常见的打手打扮。他握着刀，接连向崔云栖刀：“别问，问就是你惹了不该惹的人！”

    “是，给我们地方住的，安城里的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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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云栖心念一动，刚要开，有什么东西砸在地上，一阵烟雾来，熏得他咙发，前不受控制地蒙上一层泪。

    崔云栖没有回应。

    “不。”崔云栖懂他想说什么，断然拒绝，从袖中摸剩的银钱，全丢给阿朵，旋即起往外走，“若是想活过十五岁，想当个人，就自寻路吧。这饭吃不久。”

    但崔云栖没想到，杀人灭的事来得这么快，就在即将坊门的偏僻，且用的手段拙劣简单，让他余光瞥见一柄锋利的短刀。

    阿朵皱眉，使劲回想一会儿，摇：“不记得了。”

    崔云栖迅速回躲过，那打手又立即再刺，刀刀破风，几乎要撕裂空气。

    退之间，他发现这打手其实并不擅用短刀，刀重得像用环首刀，每一刀看着凶猛，实际上压刺不到人，反而因为手重脚轻没了平衡，步法得一塌糊涂。

    “是烟，军中常用。”李殊檀摸一枚，给崔云栖看了看，再收回去，“见你被缠上，我同车夫也不是一定能打赢，只好用这样伤人伤己的方法，郎君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