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的吧。”李殊檀一听就知他后半句是胡扯，跟着他胡扯，“知风停了还过来？老实代，是不是觊觎本公主的貌。”

    崔云栖从善如地脱了木屐上榻，且不是和李殊檀对坐，直接在空的位置上躺来，行云地仿佛是在自己榻上。

    作者有话要说：阿凰，反向助攻 纠结

    “没什么事。”崔云栖和阿凰不愧是一脉相承地不拿自己当外人，风灯往门一挂，十分自然地门，“起风了，船上摇晃，我来看看殿。”

    风灯挂在门，照崔云栖的模样，发仍像在苗寨时那样，拿银饰松松地固定在背后，上的衣服已换回了汉人的，宽松的寝衣外边披了件防风的外衫，看来真是要睡了，突发奇想过来的。

    俗话说灯看人，这么个发漫卷的人坐在榻边，李殊檀为自己刚才那句话红了红脸：“说实话，到底来什么的？”

    崔云栖微微一笑，并不说话。

    “真是来看看殿的。”崔云栖一脸纯良，“若是殿要歇息了，我立刻就走。”

    李殊檀被他打了个措手不及，但人是自己放屋的，榻也是自己让他上的，这会儿再改让他去未免显得小气，她思虑良久，脆跟着往边上一躺，绝不坐着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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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是要走了。”阿凰扁扁嘴，任由李殊檀戳完，她抹了把脸，“总之你等着吧，等你们走的时候，我偷偷把药给你！”

    李殊檀在心里恨自己不住这嘴，但起都起来了，只能铺平堆叠到膝上的被，随手把瓷瓶藏到枕，抬看还站在门的人：“有什么事吗？”

    “嗯！我知怎么治他，但我还没学那么难的制药，阿妈调的药都藏着……我去试试看，偷一个来，这样就能治好我哥哥啦。”阿凰一开，鼓起的半边脸颊缓缓消去，她了气，把另半边的脸颊鼓起来，“我之前听阿妈和哥哥说话，你们是不是快要走了？”

    该是化在酒里, 里边盛的却不是李殊檀想象的丹或是药, 而是一层白腻的脂膏，看着像是凝固的油脂，闻起来一苦涩的药香。刚开瓶时她还不怕死地蘸了一抹在手腕侧，既不发也不红，只有腕上多了药香。

    阿凰眉皱，盯着李殊檀，一脸等她幡然醒悟的表。然而足足盯了半盏茶，李殊檀还是没松，阿凰地叹了气，鼓起半边脸颊，颇有自暴自弃的意思：“……好吧好吧，我会想办法的！”

    这瓷瓶是阿凰给她的，李殊檀当日以为是小孩一时兴起, 不指望阿凰真能从云珠夫人那里窃来灵药。之后几天也确实没有动静，但在今早, 即将离开南诏回安城的船队停靠在码，云珠夫人带着的人和当时来迎接时的一般无二, 只是中间多了个盛装的阿凰。

    崔云栖没想

    小孩藏不住心思，阿凰脸上写满了不舍得，对崔云栖这个兄倒是懒得多看一, 只黏黏糊糊地贴着李殊檀, 一双大睛像小鹿或者小狐狸那样盯着她。

    “刚才风大，怕再不停，船晃得厉害，殿独自在舱害怕，不如过来陪陪殿。”崔云栖拢起衣袍，挨着榻跪坐来，“可惜这会儿风都快停了，倒是没给我机会。”

    舱外有脚步声，旋即是门帘撩开的声音，昏黄的光斜斜地照室，李殊檀一个激灵，意识地闭上睛装睡。

    送李殊檀上船时阿凰突然揪住她的手，一个动作，就有什么小小的东西从她手里到了李殊檀手里, 然后她两步回岸边, 朝着上使劲挥手, 看着就是个活泼天真的小娘，除了李殊檀，谁都不知刚刚有这么一场隐秘的传递。

    她喊的倒是和药相关的事，该怎么用药全藏在话里：“嫂嫂回来的时候带酒来吧, 我还没喝过安城的酒呢！一定泡什么都好喝！”

    这东西不像用来吃的灵药, 倒像是香膏，李殊檀拿不准到底该不该用，躺在榻上，直勾勾地盯着手心里的瓷瓶。

    “……没睡！”李殊檀脱而，半撑起才觉得自己发傻。装睡是意识，挽留也是意识，但都夜了，本就是该睡的时候，这人要走就随他去，什么开留他。

    “我不着急。”李殊檀戳了戳阿凰鼓起的小脸，“看你哥哥调养得如何吧。”

    李殊檀奇了：“你真没事？”

    李殊檀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没好意思顺势让他，往榻侧缩了缩，别扭地拍拍前边空来的位置：“算了，上来吧。底没铺毯，别硌着膝盖。”

    “已睡了么。”站在门的人往里瞄了一，低声说了一句，转要走。

    一只瓷瓶。细、小巧, 外层镀着双蛇环绕的银纹，一只手就可以结结实实地掩在掌心。

    “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