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岳听笑了：“你这评价怎么听着那么虚？”

    “不是么？”

    “孔明善算，孟德善谋。”陶嵘峥沉片刻，“孙先生志向远大。”

    不能说的是另外一些事。

    “我不引古人，我只说我自己。”二哥用小刀在土地上轻轻划着，“庙行大捷之前，我们都知那场仗最终可能不会胜。上面的态度、我们自己的装备，各各样的因素看上去都是打不赢，即便是庙行大捷之后，局势看着也不乐观，他们的航母就在外面，他们的飞机随时能回航母上补给——但你是军人。”他话锋一转，“你是军人，你若想着这一仗是胜是败，那这个仗你不要打了。我们这些当兵的，想法很简单，哪怕打不赢，总之不能输。”

    “莫非必要能掐会算？运筹帷幄，决胜千里，靠的是审时度势。”陶嵘峥目视于他，“你好像很在意预知未来，不过就我看来，知不知未来，并不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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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还想追问的表，求岳脆坐起来，“咱们不当谜语人。你觉得我是给王帮主立的坟，是吧。”

    “是啊，这些人都是大人。”他们目投万里，博古知今，“你说他们活着的时候，有没有试着去预测未来？”

    那天和生吵了一场，和所有吵架的侣一样，求岳吵了半天，净顾着发绪，结果把刚开始要说的忘了：他想跟生验证一，当初王亚樵是不是问过他们，是否童男童女。生是，这个他信，小四和李小，估计也纯，只有自己是混其中的一个。从灵魂上来说他肯定不是了，至于上，金少爷听着就风，谁知是不是。只不过当时气氛使然，大家都装鹌鹑，金总也就从善如地装纯。

    “陶二哥，自古以来，都是什么人有衣冠冢？”

    “打个不输不赢？”

    也许王帮主会其他的决定也未可知。

    现在疚后悔都没什么意义。但无论是谁，放在这个境里，都会觉得好笑，好笑我们即便知未来也仍是无能为力，就算带着历史书来了又能怎么样，我们在自己什么都知的世界里都活得一塌糊涂，凭什么会有自信在一无所知的世界里就广阔天地、大有所为呢？

    “那太多了。”陶嵘峥不知他何以问这个，“诸葛孔明、曹孟德，青史留名的人，多的是衣冠冢。孙先生也有衣冠冢，在北平碧云寺。”

    “嗯？预知未来很容易？”

    也许不会和王亚樵有那么的渊源，也许大家之，也许就不会有天蟾舞台那一番话。

    他以独臂支撑，潇洒地站起来，那显然是练习了很久，早已习惯了独臂独脚的生活，见求岳目不

    “今人古人，评价起来当然不同。我对古人的评价也不过是依古人之言，今人我不足以评说。”陶嵘峥淡淡，“你问我这些人会否预知未来，孔明也许会，但正所谓知天易、逆天难，要预知一件事的未来很容易，要改变这个未来却很难。”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不科学的事，与其说是不科学，不如说是无法用现有的科学来解释。求岳很多次地想过，如果自己那时候没说谎，事将是怎样？

    求岳抬看他。

    “谁知呢？打去，即便他们赢也赢得不痛快，如是我们不打，那不就是输成定局。所以我说知未来怎样并不重要。”陶嵘峥淡淡，“知天容易逆天难，岂能知天即顺天？又焉知天意不会变？”

    “来之前我是这样想的，但活儿的时候又想了很多别的，来的路上也想了很多别的。”他借过陶嵘峥的小刀，挖一些连的青草，栽到坟边上，“其实我给王帮主立坟，让别人知了，估计得拿这个当借逮捕我，说我跟他同谋，你以为我是因为这个才不敢告诉你的对吗。二哥，不是你想的那样，你是个跟日本鬼打仗的英雄，我心里一直特别佩服你，所以对你我没什么遮遮掩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