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又觉得孤男寡女结伴行不大妥当，毕竟她还有婚约在，又说：“不知二表兄明日可得空？他手好，说不定能帮上忙。”

    谢泠舟不动声看她一，知她当是想到了那个梦，起打断

    赵疏忍俊不禁，这阵他常和谢泠舟谈，如今也敢开他的玩笑了：“你师祖爷教师父琴时，才十岁，你弹错的两个音，正是从他老人家这传过来的。”

    娘……我嫉妒了。

    崔寄梦没带着采月，谢泠舟便护送着她，两人一往西院走回。

    她在离谢泠舟五步远停来，怯怯问：“表兄，怎么不走了？”

    算算日，明年老太爷丧期一过，外甥估摸着也要议亲了。

    谁料大表兄竟停了来，背对着在原等她，崔寄梦无法，蜗般慢吞吞往前挪，每靠近一步，脸就上三分。

    话说完，赵夫人脸沉了来，“你自己知该怎么办。”

    他说完这句就止住了，静待鱼儿咬钩，果真崔寄梦忘却了羞赧：“表兄，能带上我么？我保证不添。”

    “急有什么用！”赵夫人喝止女儿，颇失望，抄起一面铜镜：“自个看看，你如今面目扭曲，哪还有半分大家闺秀、京陵才女的模样！”

    崔寄梦特意落在谢泠舟后，脚步越放越慢，好与他保持距离。

    该试着为昭儿争取了。

    “嗯。”未免吓着她，谢泠舟依旧背对着她，“明日我休沐，正好去西市寻那位西域商人。”

    “我知，娘，二十遍，我一会就抄，可是娘，我控制不了……”赵昭儿忍着泪，“我一看到殿待表亲如女儿，大表兄还和表有说有笑……我就止不住嫉妒，心里像是有把火在烧！”

    说是一起，其实隔了一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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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一句话问得崔寄梦溃不成军，只觉膝盖当真在隐隐作痛，她低声说：“没，不疼。”

    次日她带着乘车到了琴馆，为了避嫌，她和大表兄约好在此碰面，未免采月担心，便先行把她支开：“我要留很久，采月你自行逛逛吧。”

    崔寄梦不懂这些，只连连应是。

    “二弟没空。”谢泠舟当即断了她的念想，“我们是去查事，人越少越好，以免打草惊蛇。”

    崔寄梦不敢置信，想到那个被在他膝盖上责罚的梦，后一阵酸痛，随即又觉得骨悚然，此前她并不知师父所说的事，为何自己会在梦里说弹错两个音是大表兄导致的？

    她一时绕不过来，两懵然。

    她不能这样，赵昭儿气：“娘，我知了，我去抄书。”

    了琴室，谢泠舟果然在，正把玩着一把琴，赵疏也在。看见他俩相谈甚，崔寄梦一雾。

    无奈地笑了笑：“膝盖疼？”

    谢泠舟略一侧首，余光见她伸手捉裙，每一次梦过后，她都会这样，可他不愿克制梦境，也无法克制。

    赵夫人渐渐平和来。昭儿还是个半大的孩，她已经得很好了，窦初开的年纪，拈酸吃醋也难免。

涌上来。

    赵昭儿望过去，镜中少女双目微红，神采也塌了去，面容略有扭曲，哪还有半分从前的恬淡，她霎时冷静来。

    谢泠舟接过话：“赵公未去桂林郡前，在京陵待过几年。”

    母亲对孩心要求极，尤其曾多次言明善妒后果，此刻妒火无法平息，赵昭儿到害怕，急得直跺脚：“娘……怎么办，我控制不了啊……”

    这么一，崔寄梦明白过来了，对谢泠舟的态度更敬畏了，犹豫着问：“那我是该叫师祖，还是继续叫表兄？”

    半晌，几人从公主府归来。

    赵疏解释：“谢公曾在琴艺上指过我，说来算是我的师父，论辈分，是你的师祖。”

    女儿走后，赵夫人仿佛被去了脊骨，手撑着桌案平复了会，转望向对面墙上的丹青，上面的空谷幽兰栩栩如生，仿佛还能嗅到清幽兰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