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之中，以飞剑为首，琉璃……想从开始学铸剑……”

    “如此甚好！”令狐楚连忙说，“我这铸剑本事，原本便是来自于师父，如今正好全传给师妹！”

    他手忙脚地拿储袋，将里面的玉简检一番，便递给石琉璃：

    “铸剑的诸多要诀，以及我这些年来的心得会，全都在这里了！”

    “我那铸剑坊里还有一些材料，这就回去全都取给你！”

    “唉。”罗衍脑海之中，青萍剑忽然叹息说，“她这时机，抓得真是巧妙。”

    “父亲新丧，自己大变，摆明了就是已经悲痛到了极致，以至于本无法落泪。”

    “这时候无论是向谁提任何要求，都能将石鼎老留的面价值利用到最大——谁忍心见她这样呢？”

    “话不是这样说的。”昆仑镜纠正它，“以石琉璃的格，原本也不这斤斤计较的事来。”

    “主要也确实是肝寸断，痛苦难耐，所以才不得不移于保住天工坊，以此来麻痹自吧。”

    这一镜一剑吁短叹，罗衍却默默看着石琉璃，不知如何言语才好。

    令狐楚这边匆匆赶回天工铸剑坊，梁若华也用力抹去泪，说：

    “那我也先回去了。景云，还有师妹，接来有什么事，尽叫我……”

    她的声音停顿片刻，忽然难抑心中悲痛，扑过来将两人用力抱住，然后才转离去。

    “琉璃。”罗衍缓缓叫。

    石琉璃还在发怔，半晌才：

    “罗衍，天工坊……如今百废待兴，你新任坊主，还是需要尽快掌握诸多事务。”

    “父亲走了，原本和天工坊合作的外界诸多门派家族，必然会对我们动摇信心，接来还需一一安抚……”

    话音未落，罗衍便再次将她拥怀里。

    “琉璃。”他有些苦涩地说，“你若是难过，就哭来吧……哭来会好一吧。”

    石琉璃僵地任由他抱着，过了好一会儿，才笨拙地将双手环在他的腰上。

    “罗衍。”她声音低低地，“我母亲……在我三岁的时候，因为渡结婴天劫失败而去世了。”

    “从我记事开始，我的生活里便只剩父亲。只要父亲还在，我就什么也不怕。”

    “现在，连父亲也不在了……”

    她用力地抱住罗衍的腰，将脸埋在他的。

    罗衍能觉到她在微微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