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好，太爷只折，咱们这就摁手印让太爷去诉冤。”

    ……

    大年初十二，京城杜家。

    一个穿夹棉蓝直领对襟褙的婆满脸喜气地打开大门：“快去通报一声，就说老夫人回来了。”

    她话音一落，有丫鬟一路小跑去后院报信。

    里的夫人一桃红斜襟短袄，正在给怀里的小丫整上的垂鬟髻：“溪儿啊，都说女孩衣华贵心志，诗书文典升华才气，你是大姑娘了，以后不要跟着茹儿带珠了，娘给你打了几支好看的簪，瞧瞧喜不喜？”

    小丫扑闪着明亮的双瞳：“可是外祖父说‘审度量，节衣服1’，时常教导我简素，那我到底该听谁的？

    “夫人，”丫鬟挑珠帘来，回：“老夫人回来了。”

    年前杜老夫人去九华山为仙逝的杜老太爷打醮祈福，原本打算腊月初回来的，谁知不利，又碰上冰雪天气，只好就近回原籍池州住了三两个月，一直到过了年才回到京城。

    作者有话说：

    1自《》。

    承题

    ◎到了二月中打烊了一算账，手里竟攒有五六十两银了。◎

    “就来。”夫人说：“去叫娘抱上茹儿, 咱们看老夫人去。”

    说完她牵起姚溪的手往外走：“你先前没回京的时候，老夫人见了我总要念叨你, 说茹儿要是照着你的模样准错不了。”

    走到门, 娘带着杜茹过来，夫人示意姚溪牵着杜茹的手往前走，她则带着丫鬟婆走在后面跟着。

    “嘘，你们待会儿不要说话, ”她：“瞧瞧咱家老夫人能不能认溪儿。”

    “老夫人光毒着呢, 夫人等着瞧吧。”一个婆笑着：“不像……”

    她想说：我们家老夫人才不像你们周家的公哥儿, 见了人家姚家的嫡女千金小一一个“小丫鬟”, 这不是戳着人亲娘的心尖说看吧亲娘改嫁了亲闺女混的都好比丫鬟了。

    真真是混说话。

    但又想着周家的公哪里是她们能说的, 于是赶打住了话。

    杜家正房的阁里，杜老夫人喝姜茶, 直到胃里了才拿起几上的心吃了，一抬瞧见俩穿着鹅黄小袄的丫来了, 笑：“茹儿来了, 快抱到我上来。”

    婆把杜茹抱到她膝坐着, 杜老夫人这才打量起另外一个丫：“……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