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赋（十四）

    路的事，周七不是没想过。不过苟布里这话一，顿时警觉起来。不由得看了一对方。试探的问：“不知有什么路？”

    苟布里至此不再隐晦，悄声：“难你就不想有朝一日，当本县的书办？”

    周七刚想说师父有三个儿，再怎么都不到自己，上意识到以苟布里的资格，他有什么本事说这样的话？必然是有人自幕后指使。

    事关节重大，周七慎重起来：“人往走，怎么会不想！”

    “只要你有这个念就好。”苟布里当悄声把澳洲人想让他任新的房书办的意思透给他。

    “这怎么可能！”周七听了连连摇，“你不知房书办说到底就是要有鱼鳞册？师父不肯把册传给我的话，当了书办也没用用！”

    “这事，你不用担心。澳洲人的本事大得很，这小事你觉得他们会办不了？”苟布里的小睛眨着。

    周七：“澳洲人没这么好心，平白无故的让我来当这个书办，总有什么条件吧？”

    苟布里笑着：“七哥痛快！其实也没什么条件，所谓一朝天一朝臣，现在临是澳洲人说了算，总希望把衙门里都换上自己的人，这样使唤起来更容易不是……”

    “我哪里算他们自己人――”周七疑惑。

    “呵呵，打开天窗说亮话吧。”苟布里的睛闪闪发亮，“要不是澳洲人对征粮、鱼鳞册一窍不通，会得到你当房书办？正是一个机会！你可不要错过了！”

    周七默然。澳洲人的到来的确是个机会！在县里只要往他们那奇怪的半腰布靴前一趴，卖投靠，肯定多多少少能捞到好。现在是他们主动来招揽自己，开的房书办这个位置是在是太诱人了。

    但是周七不敢答应，第一是自己这么“背师伤”，在胥吏里就成了罪大恶极的人。其二，以师父这个人的个，要他自己退位让贤是不可能的，必然是被澳洲人迫着让位。以后肯定还会有许多的是非。

    “你放心好了。”苟布里似乎知他害怕什么，“你师父，到时候自然就会愿意”他了一个不怀好意的动作，“你是他的大徒弟，由你接他的位置大家不会有话说。”

    周七怦然心动。当胥吏第一件事就要把良心泯了，所以师父会遭遇什么场这事对他没起什么波澜。所担心的不过是后果而已。

    “他还有儿，如何得到我？别忘记刑书张十可是他们的舅舅！”他连连摇，“再说了，师父手的粮差很多，未必都会服我啊。”

    “能不能服你，就要看你的本事了，不然澳洲人要你甚？澳洲人又不是你亲爹。”苟布里赤的说，“至于张家兄弟的事，你不用，自然会帮你料理。”

    这是明明白白的告诉他，澳洲人会“罩着他”，张家兄弟再狠也狠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