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把人押了上来，他看着面前跪着的几个人――有银库的，有料库的，还有盐库――临因为本地产盐所以多这样一个库。都是库库吏里的心人。

    尤国团作一副悠闲自得的模样，不着边际的随：“听说你们几个都很富啊。”

    要以最快的速度撬开他们的嘴，用刑拷问当然是不二之选。

    这些在州县衙里门都是公开的秘密，但是地方官很少敢于整顿的，如果阻了他的财路，离任接的时候便会闹个“账目不符”的问题，地方官还得赔累。另外，库吏对地方官也有孝敬。一般清廉有守的地方官最多不收库吏的孝敬，但是也不敢轻易招惹他们，就算有库吏亏空的事暴，还得设法替他瞒着，让他自己动脑弥补。千万不能得太急，让他狗急墙，翻将来，库吏最多丢了差使，当官的却得吃赔累，闹不好还会搞个免官革职。

    至于粮库的书吏，好就更大了。因为库房里全是谷。倒腾换的余地比银库料库更大。粮又霉变陈化的问题，照例每年都要理一些陈粮，旧谷贱价理，再换新谷仓。这是仓法允许的法。县令批准之后，于是好谷也照贱谷的售价登账，账目和实价之间的差额，便是一笔可观的“息”了。

    “这都是最最简单的伎俩，到底现实中他们还有多少样我们一都不清楚，你最好能多问些容来。”董薇薇说，“以后有用。”

    倘若是贪官，那就更可以蝇营狗苟，一步造假账目或监守自盗的事了。有的县太爷直接把县库当成自家的提款机，需用银的时候就打白条直接支取。天的州县几乎没有一个库是没有亏空的。

    “不要你们，叫留用的人过来。”尤国团补充了一句，“带好他们的家伙。板之外，嗯，就带夹吧！”

    “首，您说吧，有什么吩咐，小的们不敢不听。”

    “和这几个丑大叔玩s，”尤国团说，“这得多的神经啊。我居然要去这事――”

    可惜愿意学习这门很有前途的手艺的人不多。周天带的几个徒弟都在学习班里伺候陈明刚一人。这里只好亲自上阵了。好在皂班留用了一些擅拷打用刑的老手，可以一用。

    “报告首――”

一样能用来放贷。

    “来啊！”尤国团喊了一声，新补皂班的政保署实习生上小跑了过来：

    这话犹如雷击一样，几个人的面都僵住了。其中一个赶磕：“小的不过是县里的一个小小差役，不过藉此糊，哪里敢说富啊。”接着其他人也跟着随声附和。

    至于类似县库里的以次充好，在粮库里就更容易办到了。好谷卖去，从外面等额的次货来替就是。账目对得起来就行，没有半风险。

    尤国团眉一皱，这几个人不但贪心还很愚蠢：看来官府里当差办事太久了对智商有不好的影响，总觉得自己说什么就是什么，就算睁说瞎话也无人敢质疑。

    收回了牢的心思，尤国团来到了关押库吏的屋里，这是三间正房。中间一间开间最大的就算作了他的审讯室，厢房权作牢房。

    其次就是以次充好了，库里储存的各实：粮、布匹之类，储存年久，自然有损耗，损耗了哪些？是多是少，全由库吏们说了算。或者直接报损注销，或者报告有储存日久，将要毁损，请求贱价发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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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个家伙知这是髡贼在给他们威，一个个不安的挪动着。这么久久得跪着毕竟不舒服，而且从昨晚被捕开始他们只吃到了很少的饮，这些人平日里养尊优，生活优越，哪里吃得起这样的苦。不到十分钟的时候，有人就支持不住，磕求饶了。

    尤国团威风凛凛的往当中的一把靠椅上一坐，都不瞧他们，开始喝茶。尽事多繁杂急，但是却也不急在这么一时。

    就是银铜钱不存在损耗的问题，但是库吏们一样玩得以次充好的把戏，用沙壳广片这样的低值小钱替换库房里的好钱。成锭的库银是不能随便动得，但是征收上来还没有重新熔铸的散碎银，却可以用低成的杂银取代。

    “ok，不过我是君远庖厨，你就慢慢玩s吧。”董薇薇笑着说走掉了。

    “放心，我一定把他们嘴都撬开。”尤国团对此很有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