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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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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不住的人反而是薛恕。

    他的笃定从何而来?

    说到此,殷承玉脸沉了沉,却没有继续往说。

他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听着也难免扎耳。

    殷承玉又思索一会儿,本还想询问其他安排,忽而注意到外的天,想到白日里已经奔波一天,便打住了话题:“其余事明日再议,孤要就寝了,你先退吧。”

    殷承玉缓缓松开钳住对方的手,后撤,仔细审视着薛恕。

    虽然太医说疙瘩瘟由老鼠而来只是猜测,但他却觉得此病八九不离十和老鼠有关系。从前他就听经历过大疫的老人说过,灾年的老鼠吃不得。

    他垂,沉声应是。

    然而到了最后,他也没有将疑惑说

    他心底翻涌着诸多疑惑,有些事一旦发现了端倪,便会像线团一般,将疑惑越越大。

    在一班朝臣惊恐的神里,他冷冷将染血刀扔在地上,眉戾气:“人云亦云,连真假都辨不清的蠢货,咱家看着实在是碍。”

    说完后,他又沉片刻,补充:“明日一早让人去城外远离人烟搭一间屋,再准备几个铁笼,去乡间寻十隻狗,捉上百余隻老鼠,将捉来的老鼠与狗养在一,隻给,不必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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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薛恕已然明白了他的意思:一旦山西疫病控制不住,恐怕只能采取策。

    今日殷承玉与太医的对话落在他耳中,让他多少有些在意。

    可他与薛恕之前并无集。而五年前他与容嫔“睡”在同一张床上的事却几乎是满朝皆知的秘密,隆丰帝赐死容嫔更是将此事盖棺定论。

    那时他隻觉得薛恕暴戾专製,不容有任何人质疑自己的决定,可如今想来,那时他笃定的语气,与现在一般无二。

    在那些朝臣们再一次将他与容嫔“通”的旧事翻来议论,甚至借此不断将各脏的臭的往他上扣时,听政的薛恕走金鸾台,侍卫的佩刀,当场斩了那个叫嚣得最为厉害的御史。

    薛恕为何不相信满朝文武,反而信他?

    但那时他早在五年幽禁里学会了谋而后动,若不能一举洗清冤屈,倒不如兵不动。

    手指慢条斯理抚过衣裳褶皱,殷承玉起,意味地笑了声,却是说起了旁的事;“你派人去大同、宣府等地调兵,守住山西和周边州府的往来要,在疫未被控制前,隻许不许。再调四卫营两万兵士驻扎山西边境,一旦山西疫病控制不住……”

    薛恕依言退了去,仔细替他关好了房门。

    他没有立刻离开,在门前静静站了许久,方才走远几步,召了值守的兵士将殷承玉的吩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