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治安法》第十三章第三十五条是什么吗？”

    “还有人想去吗？”他问。

    “让我想想……氓罪吗？哦……有哪位狠心的小舍得把我送监狱啊，我围在她边像条小狗狗一样，她会忍心踹我一脚吗？”

    第二天是鲍威尔教授的课，他在讲述《国际公法》的时候偶然提到了法律是从属宪法的制规定，谁知就被冷嘲了一句。

    兰斯特·希尔顿和他的政党不再满足于游行和示威了，他们现在是国家第二大党，并且在去年的选举中获得了执政党的地位，可这并没有满足他们膨胀的野心。就在昨夜，他们的军队举着火把包围了市政厅，从夜一直到凌晨。而破晓的时候，总统先生通过电报发表了退位声明。

    哈里斯微笑着看了我一会儿：“我觉得你牙也可，不需要藏着掖着。”

    弗拉维教授笑呵呵地说：“那就好，那就好。”他举起一手指晃了晃，“这充分说明了连尖锐的牙齿也抵挡不住鲁莽的冲击力。”在一片笑声中，他鼓鼓掌让我坐，又叫别人辩论。

    我烦躁极了，想上甩开他，却看到校园中绿的草坪中央围满了人，有人正站在石凳上呼喊着什么。

    课后，哈里斯锲而不舍地追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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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无奈地停来：“别再缠着我了，不然我就告诉教授。”

    他离开后，教授像第一次给我们上课时那样静默了一会儿，犀利的蓝睛扫视过每个人。

    教室里安静得连呼声都听不到。

    “您只有一句让我去吗？您是站在这里讲宪法的人啊！有人公然违背了宪法！用政变夺取了政权！而你只会让我？在这里教授着法律，学习着法律的我们就这样沉默吗！当外面什么也没发生，然后顺从了一切！”

    我挤人群，从分发报纸的人手中抢到了一张报纸，报纸条就是昨夜的政变。

    这件事发生后，虽然到议论纷纷，可人们也只是在议论而已，就像在谈论着今天天气很闷，可能会雨一样。甚至一周后都不再讨论了，这件稀奇事从茶余饭后的闲谈落了旧闻。毕竟一切都没变，连价都没波动一，这本不是什么关乎国计民生的大事嘛。

    “宪法？这个国家也讲宪法？”

    “您能来一趟吗？我们夫人很不好……”对方犹豫了片刻，噎噎地说，“自从裘恩小少爷去世，都一个月了，夫人每天……我不知该怎么办……您是和她通信最频繁的人，请您来看看她吧。”

    我蒙了，呆坐在沙发上，脑海里一片空白。

    周六的傍晚，我接到了一个电话。

    杰米嘲讽地笑笑，抱着书本离开了课堂。

    “安妮小吗？我是阿加，您还记得我吗？我是萨沙夫人的女仆。”对方的声音有些急躁。

    鲍威尔教授皱起眉，冷冷地说：“是谁？站起来！”

    “很好，继续上课！”

    “难怪刚才不说话，你怕我看到吗？”

    “你？呵！很好，去！”

    杰米·伊登从他的位置上站起来，直视着讲台上的男人：“是我。”

    鲍威尔教授的脸越来越冷，甚至有咬牙切齿的味，他一字一句地说：“给我去！”

摇摇说：“没事，但需要一段时间牙。”

    “昨夜葳蕤党发动政变，总统先生退位了！”

    这分明是一场震惊世界的政变，而局势明朗后，人民的却明显倒向了葳蕤党，大街小巷、公寓楼房，甚至市政厅和公共建筑的窗都飘着红的鹰旗，很多主报纸也都赞同的气，他们谴责总统在过去十几年里政绩败坏，早就该台了，甚至大学校园里都看到了举着红鹰旗的人。

    “发生什么事了？”我好奇她怎么会打电话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