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那位立刻惋惜起来：“半夜啊，几时？醒来之后再难睡着吧？对了，你的答卷如何，没被打吧？”

    连珠串的一堆问题，何似飞：“那会儿不到寅时，不过倒是没影响我休息，答卷也完好。”

    隔：“我也不知这是该说你运气好，还是运气不好……总的来说，没有影响休息，没有影响答卷，那就算好吧。兄台你声音听起来年纪不大啊，一般人要是半夜醒了——就算是我，上回考过一次的，我都不敢说我自己能很快睡着。”

    对于陌生人，何似飞便不会将自己起来看考卷，结果看完了题目想努力一把，却沾床板就睡去的消息事说来。

    他：“运气好罢了。”

    话音刚落，何似飞号房另外一边的‘邻居’也敲了敲他这边的墙，开了：“兄台，你声音听起来应该不到弱冠吧？”

    “对对对，我也觉得。”之前聊得那位。

    何似飞：“确实未及弱冠，可……这怎么听来？”

    他有些好奇。

    “嘿嘿，就是觉，你这声音……一定很讨姑娘家喜。”隔笑呵呵的，话才，就觉自己有些浪轻浮，连忙歉，“对不住啊兄台，我就是、就是话多，嘴上没把门，你别往心里去。”

    何似飞：“……无妨。”他想了个话题，，“这一场中律法题明显增多。”

    “你不说我还没发现，好像是啊，策问里面有两都跟律法有关。”方才歉的举人，“我最近温书的重都在算学题上，这些时日写了不知多少算科题目，结果第一场就考了两，分值还不算大，我觉得亏了。”

    另一边：“是啊，我也一直在专攻算科题，结果只考了两……哎，而且这两还跟我复习的不大一样，反正我觉得吧，今儿个这两算科题，觉更像是策问的化。”

    何似飞此前拿到考卷时也是这么想的，这两题考解题的算法步骤不多，更多的是逻辑推理。

    他们聊题目也只限于此，并不会当场互相说答案——万一突然知自己错了一题，那后面六日估计就不知该怎么摆正心态考试了。

    隔附和：“是啊，害得我之前学了那么多的算科解答过程，我现在觉自己满脑都是解题步骤。如果后面两场中算科题不多的话，那么这些时日就算是白瞎了。”

    何似飞见自己原本引到‘律法’相关的话题再次歪斜，成了‘算科’主场，他眉尖动了动，倒是没皱眉，只是也不再发表什么看法了。

    ——原本还想说的另一句‘两篇律法策问由不同切着，得辩证对待’也咽了回去。

    倒不是说他对算科不兴趣，只是算科题目……如果不是后半辈都打算专攻此，一个‘有本事’的官，着实不用在算科中费很大功夫。

    相反，何似飞觉得律法题目数量的增多，才是朝廷接来动向中的重中之重。

    但何似飞这边三句没接茬，两边人就频频敲他的墙。

    “兄台，怎么不说了？你觉得算科如何，难吗？”

    何似飞：“一般吧，不难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