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先帝的几位嫡公主，就都是年纪很小就册封公主，甚至拿到了实封。

    而卢夫人在离前，自然要将后事尽数代给安定公主。

    直到有一日停来回望去，才忽然惊觉：原来，这已经是完全是人非的朝堂了。

    曜初领悟

    直到这两年，卢夫人欣见到安定公主成，可为帝后分忧了。

    之前许多年里，媚娘代皇帝理政忙于前朝事，无暇料理后。而女儿又太小无法分忧，索就将后诸事委了燕国夫人料理——毕竟，燕国夫人是料理后的老手。从太之时，李治就完全不放心王鸣珂这个太妃，只把东事给自己母。

    但庶公主的册封年纪，相差就很大了,有得封的早的,也有封的晚的：如先帝第十二女，武德六年生，直到贞观十五年才封临川郡公主，也就是说直到公主十八岁嫁前，才终于有了正式

    毕竟近来曜初可忙得很——

    帝后允准，并赐以燕国夫人兴宁坊大宅一座。

    姜沃笑接过，倚后便问曜初：“是卢夫人告诉曜初,皇女与皇次女之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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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时候她自己也觉得有荒谬：谁家母的，先太妃的活，之后又了许多年皇后的活？

    这日姜沃从英国公府回到家中后，就见曜初在她书房里等她。

    姜沃如今列于朝上，便觉‘一代新人换旧人’，这话一也不错。

    燕国夫人也确实兢兢业业担了许多年的重任。

    虽说这两年，曜初也一直在帮母后照后，但并非是全权负责。还有燕国夫人帮着她一起。

    二来，她今年要接过更多后事。

    这两年也巧了，三省六九寺的重臣，多有更迭。

    ……

    想想自己年近七十，卢夫人便也向二圣正式提离，准备好生安养晚年。

    而且她的形就跟李勣大将军差不多，因受信任，想辞也辞不掉。

    例，公主生来，会记为皇x女,之后什么时候封公主,又全看皇帝什么时候旨了——

    一来，她初掌自己的公主府，正在费心一一安排她的职官。

    正如皇帝留李勣一般，他也不让母离开安，只赐宅令其与家人留居安。

    故而姜沃只听曜初问：“姨母，我还有两个吗？”！

    说来，不是姜沃都不肯称萧淑妃的两个女儿一声某某公主，而是……皇帝本还没有给这两个女儿封公主，亦没有封号，姜沃就先序齿叫了。

    卢夫人知陛不足十岁丧母，二人虽名为主仆，然这些年陛视她如姨姑辈一般，自不舍她远离再不能见，也就留在了京城。

    像是不知天气何时转凉，树叶又何时变更颜一般，朝臣也是这样一，一个个换来，似乎都是顺理成章，并非什么‘变’。

    曜初见姜沃后没有靠垫,还格外去拿了一个：“姨母去英国公府，一定累了——我听顺顺说过,英国公还是老派,不太用胡桌胡椅。姨母是不是又跪坐了大半日？”

    要谈起旧事,难免是一番谈，姜沃就带着曜初来到窗前榻上，两人隔着一张小案几对坐。

    燕国夫人——陛的母卢夫人。

    姜沃觉得有些疲倦,就略倚在熏笼上。

    姜沃便问：“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曜初。

遂良抑买买田地，被孙无忌发落京清县令的年轻御史韦思谦，今岁亦刚升了‘御史大夫’，为御史台一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