曜初很快想到：“第二年要去封禅泰山！”是因为那一年父皇心思都在准备封禅泰山上吗？

    然皇帝如此诏，李素节本人却不服。

    故而两位公主的婚事，自然也就从‘等一等’，变成了等。

    其实哪怕不是母亲念叨输，等两位公主真正懂事后，自然也少不了怨恨的——媚娘和其女的存在，是完全夺走了她们本可以拥有的大利益。

    姜沃望着曜初笑了笑，不必再说，曜初也明白。

    还是那句话，这是彼此不可调和退让的矛盾。

    四年前……

    此举自也是为了太之位的稳固，才如此分明表达对年庶的冷落，甚至诏令中直接给李素节安上不好的名。

    “毕竟萧淑妃不只有两位皇女，还有一位皇。”

    直接宣布‘你病了，不要来了。’

    曜初也想起了那位几乎没有见过面的哥哥，李素节——他不但是她的兄，序齿也比太年。

    用媚娘的话说：“换位之：若是当年萧淑妃母胜了，李素节为太，以萧淑妃行事与从前数年旧怨积恨——那我和弘儿曜初，必是连命都保不住的。”

    那时候，陛已然发现了太的仁厚，为了东稳固，都让英国公去太太师了，怎么可能再见李素节。

    零和游戏。赢家通吃败者如尘。

    姜沃当时听闻这诏书，不免再次慨皇帝这人的憎分明。对曾经也喜过的儿，亦能到如此冷漠，竟然是见也不肯再见。

    姜沃先却又摇：“也不只是因为封禅事。”

    乾封元年，李素节也曾上奏疏，想要随父皇一起封禅泰山，然而当时皇帝便了一诏书：“素节既旧疾患，宜不须朝。”[2]

    媚娘一向是人不犯她也罢，一旦犯她，手便也是要人命的手腕。

    曜初这才清楚这些年来前因后果，细想了片刻，然后：“姨母，我还是想去跟母后说一说这件事，请她早定夺——哪怕是父皇母后两人的决定，但外人若是非议起来，只怕都只会冲着母后来。”

    “姨母，我想卢夫人将这件事告诉我，大概也有此意。”很多事卢夫人不能与皇后说，非得是亲生儿

    至于两位皇女……媚娘也没有半分犹豫，让她们都跟着母亲住在掖。

    简直就是明白告诉朝臣，别动任何歪心思，太李弘才是太。

    帝后在这上面心思是一致的：两位公主都是李素节同胞姊妹，这一指婚免不了朝野人心浮动。

    “留她一命，已然是我当年念在曜初早产弱，为女儿积福。”

    废太李忠已经废为庶人，但李素节还是郇王，现居于申州（河南信），据闻颇有贤名。

    论嫡庶，他是不如太，可论幼，他在太先。

    “还有一事。”姜沃带了一启发之意问曜初：“四年前，宗正寺与陛递奏疏时，陛为何会说等一等？”

去悠闲度日。

    正如曜初方才所说，萧淑妃废为庶人那一年，两位公主，一个七岁，一个十岁，都已经懂事了。偏生在她们格塑造那几年里，全听着生母萧淑妃日日念叨痛恨武氏了，她们对于媚娘自然有恨的。

    往轻了说，会说皇后疏忽没有好后之事；往重里说，只怕直接要指责皇后‘嫡母不慈’，苛待皇女之类的话。

    他还特意了一篇《忠孝论》，令他王府仓曹参军送到了京城，再次请求京面见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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