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锦程摇摇，什么都没说。他蹲，把木箱放衣橱最层，锁上一把锁。

    “我没事。”李锦程勉笑了，“去一天，有些累了。”

    如此反应，李锦程明白周榕已经知要问他什么。也代表他早就知柏成钰去世的消息也选择了对他隐瞒。

    这段时间李锦程确实是校外校两边跑，从雾山回来后，又得跟着导师把课题报告写完。

    对方没说话，周榕立刻察觉到不对劲，轻轻叫了声他的名字，“最近有什么事吗？”

    对面沉默片刻，“你说吧。”

    “抱歉，真的是很对不起。”周榕顿了顿，继续说：“成钰去世的事，没能早告诉你。我一直都知，在国外的时候，也去了成钰的葬礼。”

    手指僵直得不能弯曲，李锦程低着，使劲攥了攥手。

    李锦程抬，盯着镜中，疲惫又狼狈。

    “没。”

    室友看他有些不对劲，轻声问：“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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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鼻腔发胀发酸，李锦程是让泪没留来，“你们为什么都要瞒着我？”

    见到鼻耳朵冻得通红的李锦程一愣，“你不是跟着学校的车一块去的吗，他们晚上都去庆功宴了，你怎么自己回来了？”

    周榕知，这个“你们”的另一位是谁，他不知该怎么说，只能又说了句对不起。

    有时候他真是自愧不如，不赖李锦程奖学金拿得多，老师各方面都重视，所有的机会都是留给有天赋，而且勤劳的人。

    室友走后，李锦程到厕所洗了把脸。

    “我晚上不在，你好好休息。饿了去我屉拿吃的，我女朋友刚给我寄了一箱特产。”

    手机铃声响起，李锦程拽了纸巾净手。掏手机看到来电人时，慢慢地抿了。

    伴随着信号不佳的电声，温柔轻快的声音传过来：“程程？现在打电话没打扰到你吧。”

    “周哥，我问你一件事。”

    虽然淮荫市的冬天夜晚，温度也在零上。耐不住风太凉，钻衣服的每个隙。

    在最后一声响铃前，李锦程接通了电话。

    “程程啊，我知我们太过自私，自以为在保护你，不想让你难过。我也明白，只是在那况，我想大多数人都不约而同地选择这样一方式。”

    “为什么你们都要瞒着我？”

    国外归属地，是周榕。

    凉碰到周，又又痛，红一片。

    “那就好。告诉你个好消息，我要回国了。已经定好周的机票了，上要见到哥哥了，开不开心？”

    李锦程回宿舍时，正好有个室友收拾书包，准备去机房提前抢机完成期末作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