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神一肃，以为他发现了什么与案有关的线索。

    “一件还没好的衣裳！”

    晁一松一脸笑意，对上周那张冷静板正的脸，他又无言片刻，无奈：“大人，我瞧着，那可是男人穿的样式。”

    男人穿的样式？

    周一怔。

    “您说，那倪姑娘不会是给您的吧！”晁一松终于说到自己最想说的这句话了。

    “光宁府那帮孙，搜查又不是抄家，怎么跟蝗虫过境似的，”

    他叹了气，“那衣裳还没好呢，我瞧就那么和一堆绣线一块儿落在地上，上面不知踩了多少脏脚印，只怕是洗也洗不得了，可惜了。”

    周没说话，兀自垂睛。

    天彻底黑透了，倪素在周等人离开后便立即跑到后廊去，她上一盏灯笼，连声唤徐凌，却未听有人应。

    倪素推开一门。

    漆黑的居室里，忽然笼上她手中灯笼的光，她绕过屏风，昏黄光影照见躺在床上的年轻男人。

    他很安静，安静到让倪素以为，原来生魂也能再死一回。

    “徐凌！”

    倪素放灯笼，莹尘浮动，她又一次清晰地看见他翻卷的衣袖之，被生生剐去般的血红伤，错狰狞。

    她起这盏灯笼似乎给了他一缕生息，徐鹤雪反应了许久，才睁开一双，没有血的翕动：“倪素，可以多几盏灯吗？”

    倪素立即找香烛来，借着灯笼的烛焰才了十支，便听他说：“够了，我看得清了。”

    倪素回过。

    “看来那位周大人去的及时，你在光宁府没有受伤。”

    他有了些力气，便拢了衣袖，掩饰不堪。

    倪素以为他是因为承受的痛苦才问她可不可以多一些灯，却原来，是在等待此时，他的睛恢復清明，再看她是否受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