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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岱的心血，因他而毁于一旦。

    鲁国公是南康王的，从前是南康王与吴岱暗中有私，如今则是鲁国公与潘有芳之间利益勾连。

    “不过，此药好像是一味猛药，虽有奇效， 却难免伤及本。”

    官家的到底如何， 没有人比近前服侍官家的宦官更清楚，韩清在任夤夜司使之前， 在侍省便已有基，这些辛秘， 都是韩清在侍省的人透来的。

    此前太医局的医正聂襄被杖杀才换来嘉王回京，可不能再有嗣这样的话，太医局的人虽心中有数却一直不敢妄断言，而名医张简以非常之法，用非常之药，与太医局小心翼翼的温补之相悖，却令官家有了嗣。

    在曹栋的暗帐上，不但有吴岱，还有潘有芳，甚至是南康王之鲁国公等一宗室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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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涉代州粮草案的犯官十五年如一日给吴岱，潘有芳，鲁国公送钱，而曹家的满裕钱庄这些年来依靠他们三位，乃至其他宗室中人撑腰，在多地行垄断之实，以私牟取暴利。

    “孟公， 张简不可能不与官家事先说好其中的利弊，也就是说，”裴知远徐徐一叹，“在官家心里，他还是想要一个自己的亲生骨血。”

    贵妃腹中的孩儿尚不知是皇还是公主，但立储之争却已经开始，贵妃风之盛，且不知暂避锋芒，无论是裴知远还是孟云献，他们都清楚，贵妃和她腹中的孩儿，只是潘有芳与鲁国公等人用来摧毁嘉王的第一步。

    “嘉王妃昨日在朝云殿怒贵妃，太医局又慌里慌张地去给贵妃问脉，嘉王妃因此被幽禁，而嘉王为妻求，反被官家迁怒，夫妻两个双双幽禁重明殿，”裴知远搓了搓有些冻僵的手，说话间呼白气，“官家有了嗣，便对嘉王更为厌恶，他是朝臣们给官家的养，而不是官家自己愿的，如今摆在咱们前的路，不好走啊。”

    “官家不也没让嘉王回彤州么？”孟云献了茶沫，“，曹栋这个人你要护好，别了岔。”

    但他们到底是一绳上的蚂蚱，吴岱知他在因当年之事而报復，便也暗自咽了这气。

    曹栋的帐本清楚，其父曹善礼经营私之初便与吴岱官商勾结，曹善礼买代州官粮也不过是为了方便吴岱控制代州那帮官员，曹善礼死后，他的曹栋继承家业，其时南康王去世，潘有芳逐渐得势，在朝中几番打压吴岱，亦用足手段使得曹家的满裕钱庄，暗地里变成了他所有。

    “韩大人留的人还是得用，”裴知远了，凑近了些，压低声音， “官家的确是用了张简的药才有的这个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