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记得他们之间的一切，也不曾经历过那么多非人的痛苦。

    于他而言，既是不幸，也是幸运。

    “你别害怕，跟我们去一趟，若是没事，我会送你回来。”李文简蹲，拿帕去她脸上的泥。

    昭蘅的睛泛着红，忍着泪没让自己哭来，她抹了抹睛，不好意思脏他白的丝帕，于是偏过躲开他的碰。

    “真、真的吗？”

    李文简笑了笑，抬手了茸茸的：“真的。”

    昭蘅一个人在空的房间里，坐在的凳上，一双圆圆的睛睁着好奇地到看。这座房真漂亮，门窗上雕满了好看的纹，窗纸薄如蝉翼，飞絮般的影从窗前悠然飘落，临窗的榻上衾褥净雅洁，浸染着淡淡的香气。

    榻边是一张小圆桌，桌上摆有一盏八角团福铜炉，升起冉冉香气，好闻得要命。更要命的是旁边还有几碟心，散发着特有的香味，勾得她腹中馋虫直叫。

    她早上只喝了一碗豆汤面就上山了，一直到这会儿还没吃东西，早就饿得饥辘辘。她看着桌上的糕，意识地用了涸的嘴。

    她伸了伸手想拿一块糕尝尝，忽然想起教导她的话，不能随便动别人的东西，咽了咽，又乖乖坐了回去。

    正是这时，门外响起阵脚步声，昭蘅立刻看向门外，是抓她回来的那个人来了。

    李文简推门而，一就看到坐在凳上的昭蘅，她两只睛有红，鼻也是红红的，看样刚刚哭过。一对上他的目光，她上挪开了。

    怯生生的模样活像山林里受惊的小鹿。

    李文简脚步顿了顿，才朝她走去。他少年时量就已很，站在她面前，她不仰着本看不到他的脸，她慌慌张张地凳，一双睛里满是泪，还没说话，泪就顺着脸颊往淌。

    以前官兵也到村里捉过人，捉走之后没多久，人就死了。

    她不想死。

    李文简看她淌泪委屈的样，微微俯来，轻声说：“王仲已经招认了。”

    昭蘅愣了一，泪得更厉害了。

    她的肩膀哭得一抖一抖，手地着衣角，原本就短了两寸的袖显得更短，一小节瘦弱的小臂。

    李文简看到她脸上了许多红疹，被泥糊得脏兮兮的，他抬手着她的，用丝帕了她脸上的污渍，看到有两颗红疹破了，心上漫起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