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除了心好，看上去和往常好像也没什么两样。这让他有安心，却也有莫名的失落。

    班车站周围的积雪被清理得相当净，只是没有人。四十分钟一班车，大概是先前刚走了一辆。两个人安静地停来等车。

    走路的时候还好些，一站在那里不动上就又冷了起来，寒气像是往骨里钻一样。郁青缩着脖，剁了剁脚，往手心里呵了气：“好冷啊。”

    生拉开了羽绒服：“那咱们换换，你穿我这个。”

    郁青摆摆手：“主要是手脚冷。”他把生的羽绒服拉链拉到了：“别呛风。”完了继续在地上来去：“我蹦一蹦就不冷了。”

    生睛弯弯地看着他：“我觉你这几个月好像了。”

    “我一直有在啊。”郁青有儿，停了来。

    生把自己的手摘和郁青换了，捧着他的手心呵了呵。生的手不知为什么那么和，郁青抬起，想调侃一，却正好看见生在低看着自己。

    他们离得太近了。生的睫密密地垂着，却盖不住闪闪发亮的睛。

    郁青觉自己一瞬间好像被定在了那里。他睁睁看着生慢慢接近自己，鼻尖几乎要碰到鼻尖……

    就在这时候，有人喊：“傅生！”

    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分开了，生不动声地开了手，自然至极地掸了掸郁青肩，然后低去解行李箱上的绳了。

    郁青有几分迟钝地站在那里，一时间脑里空空的。直到笑语声近了，他才回过，看见一众少年男女从厂区大门的那边正向他们走来。

    许久未见的黄依娜正冲他们挥手：“诶！傅生！你怎么在这儿啊？”

    生这才抬起，仿佛刚看到对方一样，用一轻松甚至有儿的语气：“哎呀，黄依娜！怎么是你！这不是，去了亲戚家一趟，赶上大雪了。想坐厂里的车回去。好久不见了。”

    黄依娜叹：“是啊。”她打量着生，笑起来：“现在你不镜，比以前看着可神多了。”她细细看着生：“嗯，也不光是镜的事儿。”

    生淡笑：“好些人都说认不我来了。”

    黄依娜笑：“那是他们神儿太差。你在人群里……那话怎么说来着？对，鹤立群。一就能看到，哪儿那么容易认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