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良久，月亮升到更的地方，周边的虫鸣声一波一波地朝我们涌来。谢玉衡终于又讲话，说：“好啦，沈浮，咱们去睡觉吧？”

    我脑海里一定有类似的故事，只是又说不细节。谢玉衡也没在这上面追究，只又拍了拍我的后背。

    某程度上，谢玉衡此刻的态度实在冷酷了些。他担心我，而非担心本应活去的无尘山庄上，哪怕后者可怜无辜至此。可是，我又怎么能责怪他。

    谢玉衡说：“江湖与朝廷相比，到底还是朝廷之势更大。就拿太平门来说，他们从前如何作恶多端，碰上正规的官兵，还不是只有一条死路？”

    谢玉衡平静地看着我。不知是错觉还是其他，我从他中看几分恍惚。他又和我说那句话：“沈浮，你来的那个地方，一定很好。”

    他脸上显犹豫。形往前，轻轻抱住我。

    我了一鼻。

    他也是朝廷手段的受害者，小小年纪便在灵犀卫的遴选过程中厮杀。这是一段黑暗过往，往前些日，我曾带着对他的关怀好奇去问。可他只说了寥寥数语，就让我被吓到。到最后，还是谢玉衡无奈：“不该和你讲这些。没事，都过去了。”

    谢玉衡的话打住了。过了会儿，他又说：“嗯……或许有人武功的确，也的确机，可以救几个聂家还在襁褓里的孩。”

    我不说话，只被他抱着，受他掌心缓缓贴着我的背脊动。

    怎么算“过去”？那些永远留在他上、留在他心的伤，在我走了以后，也会继续陪伴谢玉衡。现在，比起“对无尘庄主的经历作上观”，他其实更倾向于一绝对悲观，认为事不会有所改变。

    我低低“嗯”了一声。在他松开我、又来捉我的手的时候，冷不丁说：“我想去京城。”

    我心难过，不愿回应。

    谢玉衡一愣。

    谢玉衡说：“就知你是这样的反应，所以不想和你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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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沉默。

    他眉瞬时拧了起来，脸上写满费解。对，是费解，而不是我不听他的话的生气。快速思索了，他又要和我讲：“这么的确没有意义。京城是什么地方？那是真的完全被朝廷掌控。若是聂无尘还在他们山庄那片地方，此事都不算毫无机会，可是——”

”

    我从这动作中知，前脱而的话很有可能是真的。这念让我浑发冷，在盛夏夜间，气温算不上低的时候依然战栗，指尖都冰凉起来，徒劳地说：“怎么这样——这么这样！”

    我说：“拿别人的孩把他们换来？就像……一样。”

    受到他的动作，温，还有对我的安时，我圈一有了度。“谢玉衡，真的一办法都没有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