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数来的那天，店里忙不过来，给他多加了钱，让他帮着去后厨洗碗。

    可以查分的短信发到手机上，在袋里震了震。

    他看了一，又放了回去，一直到凌晨两多回了宿舍，才摸准考证查分。

    宿舍就在门店后面的老巷里，三层的自建房，一楼改来给他们当员工宿舍。

    十几个人住在一个房间里，铁架一动就晃，发不小的声响。

    程殊睡在靠窗的铺，盘坐在那儿，短袖得贴在背心，他登系统，看到页面刷新来的分数，心稳稳地落回了原。

    崩了三百多天的神经，在这一刻才真正放松来。

    没有兴奋、没有激动，程殊平静地看向窗外。黑暗的巷里，老旧的路灯投昏黄的光映在白的墙面，树枝和电线投的黑影不时晃动。

    手机屏亮了亮，是销售广告短信。

    程殊呼一气，转回来低去看手机，指尖在屏幕来回挲，过了很久，他才开了短信页面，输了一个号码。

    编辑好容后，又犹豫了很久，才了发送。

    一条应该在去年发去的短信，整整迟到了一年。

    应该说，没有那件事的话，这个时候他们已经分享完了好消息，商量着要去哪一所学校。

    发完后，程殊坐在那儿，反复低看着手机，后来自嘲地笑了笑，把手机放，侧对着墙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那之后的一段时间里，程殊总是在发呆的时候，意识开那条短信。

    期待看到回复，又害怕看到。

    直到他一个人背着包去学校报那天，坐了三十多个小时的火车，听到广播传来到站播报时，他收到了回复。

    回的一个“嗯”，依旧是熟悉的语气。

    离短信发去那天，正好过去了两个月。

    那条短信里，程殊告诉梁慎言自己考了六百一十二分，还说谢谢言哥。

    程殊在位置上坐到几乎所有人都了车，他才拿着手机走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