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老师，整个班里只有夏曦澄知叶方欣患有抑郁症。

    “在写小说，你要帮我保密，别告诉别人。”

    只怪夏曦澄对数学没兴趣，就连上数学课时都在老师的底偷看小说，成绩倒是虎虎，都是靠其他科目拉上去的。

    她的母亲弱多病，犯了打牌喝酒的瘾，等小冒好了，这个疯女人总要跑到离家三四公里外的棋牌室，跟一大帮陌生的男人混在一起，甚至学着男人之间的习惯称兄弟。

    晚自习准时开始，教室里聚在一块聊天的同学一哄而散，叶方欣言又止，朝夏曦澄了。

    起初叶方欣会求母亲不要到瞎逛，苦婆心地劝说却生生地挨了母亲一掌，母亲皱眉，一唾沫吐到她白皙的脸上，还恶狠狠：“别闲事！小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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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知叶方欣对她开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曦澄，你能当我唯一的朋友吗？”她吓了一，“唯一”这个词的份量实在太重，没法轻易承诺，她忙着解释一通，后来才知叶方欣患病，家况复杂，平日里受不到多少安全。

    “什么死不死的，别瞎想。”

    叶方欣的父母在屡次争吵后选择离婚，彻底分扬镳，妹妹跟了父亲，她跟了母亲，理由仅仅是因为母亲更需要她照顾。

    见状，夏曦澄嘴角的笑容顷刻间僵住，她抬起手，还没碰到叶方欣的手臂就缩了回来，因为她看到叶方欣遮住了那片淤青。

澄看到扎着麻辫的叶方欣从前排走过来，那是她上初中的第一个朋友。

    “没事，死不了。”前的女孩装作若无其事，非要嘴，逞一时之快，夏曦澄定睛一看，才捕捉到叶方欣角上还没透的泪。

    父亲跟着别人再婚，外公和外婆早逝，在残酷的现实，叶方欣早早独立，仅仅剩两个人惺惺相惜的家却依然不和谐。

    叶方欣曾经说过，这淤青都是母亲打来的。

    当初机缘巧合跟叶方欣成为同桌，夏曦澄善解人意，有什么吃的都会分享给叶方欣，大半个班的人夸她得好看，是个女，奇怪的是那些人都不愿跟她，或许是因为早就有了自己的小团，懒得再拉人去。

    盯着叶方欣的后脑勺，夏曦澄百集，她们早在升学分班的时候就是同桌，班主任前不久临时调整位置，说是要给叶方欣搭一个数学成绩不错的同学互帮互助。

    刚开始写小说，还没写名堂来，被叶方欣充满求知的目光注视，夏曦澄还是说了实话，听到一声惊叹，她笑了笑，并不张扬，接着视线就往移去，发现对方手臂上的淤青。

    她垂眸，压低声音：“方欣，怎么还是老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