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她满脸尴尬，于小珊倒是一脸平静。

    发扎好了，她拍拍呷西拉姆的肩，让她回场玩。女孩显然对于小珊还心有余悸，一阵小跑离开现场。

    还不等她跑远，于小珊就说：“你不该鼓励她的。”

    祝今夏一愣。“我鼓励她什么了？”

    “鼓励她正当防卫，见机行事——”

    “我说错了吗？”

    “话没错，但对她和这里的小孩来说不适用！”

    祝今夏匪夷所思，她没指责于小珊事不公，对方竟然反过来指责她。

    大概是看她有话要说，又顾及其他，于小珊开门见山：“有什么话就直说吧，用不着跟我委婉。我们山里人不讲城里人那。”

    “哪？”

    “虚伪。”

    祝今夏，也带了气：“是，你们只讲重男轻女那一。”

    针尖对麦芒，谁也没说话，最后不而散。

    偏地方小，抬不见低见，光这天午，她俩就在场办公室撞见无数次，一个别开去，一个目不斜视，谁也不搭理谁。

    办公室里再有老师用藏语聊天，也没人给祝今夏翻译了，以前都是旁边的于小珊充当翻译，不让她局外人。

    如今满屋哈哈大笑，就她一个不知所以然，格格不。

    祝今夏不是个沉得住气的人，思来想去，晚饭前敲响了时序隔的门。

    哐哐哐。

    铁门开了，于小珊从门里盯着她，语气不善：“有事？”

    “没事不能来啊？”

    “那就是没事找事。”

    两人对峙片刻。

    一旁虚掩的铁门忽然开了，顿珠拿着锅铲站在屋里，“你俩嘛呢？”

    “关你事。”

    “不关你事。”

    ——异同声。

    吓得顿珠又把门关上了。

    他这一打岔，她俩也绷不住了。祝今夏呼，“去说还是在这说？”

    “这不是怕屋里，你们城里人嫌弃？”嘴上这么说，于小珊还是把门拉开了。

    “放心，我又不娶你，脏差也不关我的事。”

    “……”给于小珊气得，抱臂站门，“那你别来了，就这说。”

    祝今夏拨开她的手，自顾自门。打一看，“……还真。”

    于小珊脸都黑了，她才从包里掏条士力架递过去。

    “嘛？”于小珊没接。

    “哄你。”

    活了二十来年，没见过这么哄人的。于小珊揶揄：“你哄人的方式还别心裁。”

    “这不是特别的给特别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