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扬哑无言，讷讷：“我……我知你不收我的钱，才想这个办法，我没想到会变成现在这样。”

    祁扬愣愣地说：“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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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脑里混不堪，亦步亦趋跟上陆瑞安的脚步，惴惴不安地问：“你、你知了吗？”

    “知什么？”陆瑞安平静地反问他。

    走？走去哪？

    “那走吧。”陆瑞安转拦一辆租车。

    “他没说，但我知。”陆瑞安停脚步看向祁扬，没有丝毫波动的睛里划过一丝自嘲，“他们留的那张卡，是以前你把钱转给我一起买房的时候用过的。我记忆力没好到记住卡号，但不是傻。”

    “……那两个学生，其实是我的学弟学妹。是我请他们来找你补习，那些钱，也确实是我想给你的——洛明起昨天一都没提吗？”祁扬一瞬不瞬地注视着陆瑞安的神。

    他望穿，又畏惧不安，祈祷时间慢一逝，在反复的自我拉扯中，等来了从路对面过来的陆瑞安。

    祁扬定定地盯着陆瑞安的脸，一时间生恍若隔世之——距离上一次和陆瑞安见面，已经一个月了。

    “有、我有……”祁扬期期艾艾地应答。

    “周一上午，你有时间吗？”陆瑞安的声音没有任何绪的波动，祁扬猜不透他的想法，焦灼的心快要彻底破碎了。

    陆瑞安嘲讽地扯了扯嘴角，但那嘲讽不像是对祁扬的，倒像是对他自己或者是对自己某期待的。

    失魂丧魄的祁扬在闷的周一清晨徘徊在酒店门时，才到原来这条路宽广得无边无际，一望不到。

    “周一早上九，我在你酒店楼等你吧。”陆瑞安说完这句话就挂断了，祁扬愣了许久，右直不已，烈的不安狠狠扑向他——他有呼之的预，这回他真的要彻底丢陆瑞安了。

    “陆瑞安！”祁扬忍不住音调，“这件事都怪我，是我的错，你怪我、骂我都行！你能不能别又这态度对我？到底什么意思！明明之前都说好了，你不会再这样的！”

    他没有责备祁扬，看起来也不打算对这桩荒唐之极的补习事件作任何评价。他用平静的、失望的目光抚摸过祁扬的脸，然后吝惜地收回视线往前走，潦草地结束这个话题。

    祁扬的疑问在车后看见远的民政局大楼猛地反应过来——已经一个月了！第二次冷静期结束，这次去民政局就是真的拿离婚证了！

    陆瑞安抬迎上他的注视，不躲也不闪，里什么绪也没有，他问：“证件带了吗？”

    陆瑞安的态度越平淡，祁扬就越心惊，他猛地上前一步抓住陆瑞安的手腕，行制止他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