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说来话了。”玄鹄沉声说：“据传杨阁老是裴怀恩父亲的老师，当年裴家事，杨阁老还为裴父求过，认为案蹊跷，并没有如其他人那般，落井石。”

    李熙讶然说：“杨阁老相信裴家的清白？”

    玄鹄了，说：“应该是相信的。传闻当年事发之后，杨阁老原本已经答应了裴父，要救裴怀恩，却不料裴怀恩竟然被收，由此与他断了联系。等到十年之后，两个人再相见，裴怀恩已是大变，但对杨阁老一直很不错，愿意敬着他，逢年过节也去探望他，估摸是怕落人实吧。”

    李熙觉得稀奇，说：“裴怀恩若是害怕挨骂，就不会在朝堂之上如此嚣张了。再者杨阁老素来清廉，德隆望尊，乃天文人之首，平素最厌与小人相，如今怎么也愿意和裴怀恩来往，没有把人轰门去。”

    玄鹄冷声说：“可能是盼着他回，但没有用，裴怀恩就是只名副其实的白狼，谁都养不熟——这不今天就和杨阁老闹翻了，连表面功夫也不想了。”

    李熙望着车外面，说：“怎么呢。”

    玄鹄便顿了顿。

    “因为工和礼都托杨阁老上折，杨阁老要见圣上，但裴怀恩不肯为他破这个例，还喊人把托他上书的那几位大人，都使架了去。”

    李熙好奇地说：“什么折，竟如此金贵。”

    玄鹄摇说：“据说是关于江南患的折，谁知呢，总之杨阁老为此发了大脾气，众目睽睽之，居然摘帽撞了，若非裴怀恩边那个叫福顺的小太监机灵，适时拽了一，杨阁老今天就得代在这，叫人横着抬来。”

    李熙听到此，眉皱得更了。

    李熙说：“是裴怀恩边的人，救了杨阁老？”

    玄鹄连声应是，说：“听站在殿外的侍卫们说，杨阁老平生民、敬民，是最把百姓生计当回事的一个人，今天因为患动怒，次没再念旧，当堂就把裴怀恩骂了个狗血淋，让裴怀恩的脸都变得不好了，甚至令杖毙了杨阁老的一名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