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间，他写了整整五日，与先生原本约定好地超过了两日。可那一手烂字，却是写得越来越端正，越来越像那个曾经教过他的人。

    “我想读书！你让我见见先生，先生会同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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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得被世人谩骂到送上公堂。

    江敬舟的耳边响起了贺亭衍教他习字时的声音，他烦躁的停笔，而后静心来想着那人在写字时的姿态与手势。

    先生没有因为他的推迟而拒绝，让他当面抄写了一篇诗词后，字迹相同便将他留读书了。

    “手指不可过力，掌心离笔要有度，笔画轻重不可之过急。”

    江敬舟没工夫纠正自己不是个叫，见到先生后，学着当初在侯府书院向陶先生拜师生礼那般拱手：“先生，我想读书识字。即便将来不是为了当官考试，我也不想一字不识。”

    衣服、匕首、学识，浪在外，能帮上他的竟全是贺亭衍给的。

    他不识字也没有钱，请不起讼师就只能百莫辩。

    离开书院，他去镇上买了笔墨纸砚。他没舍得钱住客栈，只能暂且找了个收容民的地方居住。

    他懊恼地把纸成团丢在一边，但随后又觉得浪费，把纸翻了个面儿重新写。

    没有书桌没有凳，他只能把纸张用米粒黏在墙上站着书写。起初那几个字如何也写不好，不是笔画大了便是几句话还未写完纸就不够了。

    书院事不禁笑：“不说你这年纪才来读书，即便是十岁小儿也能背上个几十篇诗词。你会什么？连个字都写不端正，来了也是浪费钱。”

    说罢，事的便要关门。

    “门外因何喧哗？”正在教书的先生听到吵闹拿着书卷来。

    先生见他一华服又满狼狈，虽行为蛮横无理可拜师时却又礼数周全，便问：“诗词不会，那四书五经呢？”

    江敬舟疾手快地卡着门板，：“我能把字写好！你让我见见先生！”

    先生：“你若是能将《礼记》全数默来，我便让你来书院读书。不过，字迹得端正，若是写得让人瞧不来，即便是写完了也不作数。”

    他没有仔细看过他人的笔迹，唯一让他印象刻的只有贺亭衍的字迹。

    江敬舟连忙答应，“好，三日后，我必定将《礼记》于先生之手！”

    “哦？”

    书院事应：“先生，这小叫非要来读书，可我刚才已经考过他诗词了，他半个字也答不上来。”

    四书五经，江敬舟背过几册，但大多都是有看无心背，过目便忘。犹豫间，他抬：“我会《礼记》，我能将《礼记》全数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