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四月说的那些话，他现在应该是不知的。

    迟潜：“也是第二个。”

    他们已经开诚布公的谈过，彼此心里装着什么事也都心知肚明。

    她笑，“我怎么觉得这话你是说给你自己听的。”

    “四月，你真的很好。”他说。

    “和秦妙见面的时候，一定要多问问自己的心究竟是怎么想的，四月，有时候心也是会骗人的。”

    今天六号，算算日四月也该见到秦妙了吧。

    迟潜又仰起望着南城一天比一天蓝的天空，那里一架飞机遥遥向北方飞去。

    四月并不过多在意数量问题，她笑了笑说：“开心吧，陈槐安是第一个。”

    “我当时心里竟然一都不介意，甚至有些欣。”

    哦。

    这个世界上多少人是一颗心换一颗心，甚至是没有心换没有心。

    迟潜说：“一，一生气。”

    她笑，“迟潜，你也是。”

    “嗯。”

    “你这样想，倒是也没什么问题。”

    她抬起腕表，看一时间，“十一五十九分。”

    “这很不对啊，假如陈槐安这样，你是什么心？”

    四月还在问他是什么受。

很多人都以为我喜邹昀，我自己也一直这么以为，直到有一次，我跟你放学回家，我们不是看到她和一个女孩在一起吗？”

    南城的雨天，到电话线里的声音都是黏黏的，哒哒的滴着。

    “对吧，你这样才是正常的，所以我不喜他。”

    “我只是希望他过得好，即便到现在，已经很多年过去了，我还是希望。”

    不，这是不一样的，迟潜想。

    也不知她中的那特殊，究竟是什么。

    一颗心单纯的挂在另一颗上，他只见过跟他打着电话的这个人。

    “你要多问问它。”

    他还不知。

    那天之后，迟潜没有再见到过陈槐安，他每天就班的着自己的工作，那辆别克轿车也就班的停在街角对面，风雨无阻。

    迟潜接到邹昀电话的时候，是一个雨天。

    迟潜垂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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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意料之外，你是理之中。”

    其实陈槐安没必要这样。

    迟潜听她的话，只是试着想了两秒，就控制不住想要摔手上的东西，他摇了摇，想要驱散脑海中的画面。

    “我特意等到现在，是今天最后一个跟你说这句话的人吧。”

    不知为什么，迟潜听这句话的时候，忽然有一难以言喻的动。

    “生日快乐迟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