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林妄只能继续站着，垂着手臂，看着远沉默到仿佛没看见他的池渊。

    “暂时忘了那些空稿纸，它们不会填满你”。

    十分钟能什么，能把林妄喊上来。池渊神冷淡了些，懒洋洋地垂着，调那个没有备注的手机号，发送短信。

    “过来。”

    从林妄的角度看，池渊整个人的状态都是慵懒松弛的，像刚睡醒。

    林妄对自己的定位很清晰，或者说池渊从那张纸面合同上给了他明确的指示。一行行文字都透着同一个信息——这一年，林妄一切行为的前提，只能是池渊的允许。

    消息终于不再动，对方庆幸池渊终于合，耐心地等待十分钟后的回电。

    林妄走神时睛也有神，好像多专注多尽心，这招糊过很多他懒得结的人。

    池渊对他的示好没有任何正向回应，靠着沙发的姿态慵懒却并不放松，连带着林妄都不到彻底松垮后背，只能稍微绷肩膀，维持着面但不轻松的姿势。

    社场上修炼的本事今天却翻了车。池渊忽然放手机，看透林妄想法似的偏过，被林妄在心里夸过几次的漂亮睛不带任何绪地看向他。

    池渊没抬看他，目光停留在屏幕上，黑沉的瞳孔映着一光亮，林妄的角度只能看见他白皙的，和绷的一颌线。

    让小自己六岁的男人这么看着，林妄心里没来由升儿心虚来，放在边的手很快地蹭了布料。他很轻地了气，装作若无其事地勾了嘴角，冲池渊当打招呼。

    “来了。”环境过于安静，林妄说话的声音刻意地合着放低，说完站在原地，等待池渊的指示。

 “池渊，你已经写过很多别人一生都追求不到的歌，你可以停了”。

    屋里的冷气一刻不停，林妄搓了搓手指，来的时候只穿了件短袖，很快在外面的肤就变得冰凉。林妄一边用胳膊贴着衣服取，一边回忆池渊给他准备的衣柜，里边好像只有短袖t恤。

    林妄敲了两门，里面没动静，他挑了眉，着门把手推开了。

    “两个月了，我们必须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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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里光线很暗，绛纹的窗帘严丝合地拉着，以至于林妄第一时间都没看清屋的布置，只能在黑暗里摸索。一很淡的类似某香的味飘过来，林妄了鼻，反手带上门，终于看见了房间角落的沙发，和靠在沙发上摆手机的池渊。

    池渊指尖戳了戳这两行字，忍到现在的烦躁从神里看不，仰了仰，脖贴在沙发靠背上，指尖速度频繁地着屏幕，最后录音键：“十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