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就走。

    同时非常小声地说：“笨人鱼，都怪你吃太多，他们都要来讨伐你了，快装作被我电跑了的样，这样他们就不会来夹你手指了。”

    沈寂宵想起救了自己的人，那么多年，也就只有自己记得他，不愿意忘记他。如果自己放弃了寻找，岂不是再也无人会在意？

    唐釉也想过来听，但他已经被小鱼们围起来了，他只好着海草环，兴兴地和虾蟹们聊天，说旅途中的趣事。

    这时候小母就自告奋勇：“我是母，我能电！”

    他会倾听，会诉说，会记录被人遗忘的事，是一只特别特别好的小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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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釉迟了一会才游到人鱼边。

    人鱼摇了摇。

    ——人鱼除外。

    “可以告诉我吗？”

    小母打包票，非常自信：“我可是母！”

    于是沈寂宵见母小糖冲他奋力游来，游到他手指边上，伸小小手了。

    “当然。不过可能和你要找的人没有关系，你知的，我一辈都没有离开这里。”

    翻过了一片珊瑚礁，他还能听见后面微弱的声音：“小母电跑了邪恶人鱼！小母万岁！”

    他透明的脑壳上缠了一圈红海草，是虾兵蟹将们给他编织的胜利者环，显得非常荣耀，谁看了都得夸一句。

    “不用谢我，这是小母帮我刻录的珍珠，多一条鱼看见，就多一条鱼知那份记忆。”砗磲怅然，“当所有人都忘记，才算真正死去。也许这片珊瑚礁只有我还记得他，也幸好我还会记得他。”

    ……

    虾兵蟹将：“你有电！可你只是一只小母，会不会太危险了？”

    “我回来啦！”和看完珍珠后莫名失落的沈寂宵不同，唐釉似乎一也没受影响，没心没肺的，“人鱼，你有没有被他们吓着？其实他们也不是要害你，只是你吃得太多了。”

    沈寂宵看了一，只觉得唐釉真是一只讨人喜的小母，在海底，没有鱼会讨厌这样一颗小糖。

    砗磲在一边叹：“真是有活力的一群孩。”

爷？”“闭嘴，你个笨，他们会先把我们吃掉的。”

    沈寂宵于是伸手，掌心躺着那颗浅玫瑰粉的螺珠：“我已经看完了，没有沉船相关的记忆。谢谢你，砗磲。”

    沈寂宵：“……”

    “是的，十八年前的风暴中，有一条船在隔的海域沉没了，我险些遇害，有人救了我。我正在寻找那人的痕迹。”

    “没关系的。”

    “小人鱼，你刚刚说，沉船？”

    “是那次风暴啊……我有印象。”砗磲忽得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