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牧尘手上还拿着挑针，另只手被叶舟拉着，拽着就往前跑。

    “跑什么？”

    顾牧尘不明所以地着气：“这……为什么要跑！”

    “创文明城市呢，”叶舟也不回，“先躲，不然被发现会被拍照批评的！”

    似乎是为了印证他的话，后面人群中传隐约的叫喊。

    “同志等一，不要跑那么慌！”

    “就前面那几个！”

    顾牧尘活了二十多年，一次被人追得这么狼狈。

    上学那会跟校园里的混混闹矛盾，也不是没被人追着堵过，但顾总气啊，不躲不逃，才不会像这样跑得慌里慌张，气吁吁。

    顾牧尘没办法，他也不想的啊。

    但手被人行拉着，叶舟那小崽跑得比兔还快，七拐八绕的，是逐渐甩开了拥挤的人群，冲了条略偏僻的小。

    惊到了一条贴在墙角睡觉的野猫，倏忽间窜婆娑的树影。

    寂静的夜里，脚步声和气声都分外明显，两侧是老式居民楼，锈迹斑斑的铁大门半开着，上面一不太灵的应灯闪了那么两，就不再亮了。

    “哈、哈……”顾牧尘双手撑在膝盖上，兀自气。

    他有晨跑的习惯，但今天大概是跑得太急，居然稍微有岔气，腔靠一的地方突突地着，发细微的疼痛。

    叶舟也在。

    但几秒钟后，两人都乐起来。

    “我这辈都想不到自己会被城追，”顾牧尘笑着摇，“真稀奇的经历。”

    叶舟上的围裙已经解了，随意地搭在胳膊上，嘴角上扬地看着顾牧尘。

    对方上若有似无的酒气已经没了，白瓷般的肌肤泛着红，上苍似乎格外优待这个男人，哪怕陋巷，即使穿着写有“味”的可笑字样，他的眉宇间也永远舒缓而矜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