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声留意着圣册帝的动作。

    此的确帮她压制了一半疼痛，但此法阵实在邪门，那疼痛与不适自最生，似生生要将她的躯撕碎了去。

    但直觉告诉常岁宁，以上多半只是侥幸的想法。

    常岁宁在来天女塔的路上，为稳妥起见，将两粒全吃了。

    沈三猫靠着这个和一些小聪明与蒙骗人的障法，倒也赚了些银，只是据他说，此药颇费工夫与银钱，与也有损害，事后一算也没赚多少，且还落得一伤，还不够抓药的，于是只得放弃了这条卖艺的路。

    她今日此行极为被动且受限受制于人，于此未知四伏的雾林中，只能尽可能地小心谨慎，走一步看一步，却不能有一步走错。

    此寻常人本不大用得上，但胜在足够歪门邪，此一很符合常岁宁的要求，于是沈三猫也一并送到了她那里，只是不多，两粒而已。

    但她并无意就此打消停止这场试探。

    “朕尚有政事需要料理，政事也好，祈福也罢，皆是为大盛国运而虑，朕一人难顾两全，朕有意请常娘代朕守在这天女塔抄经祈福三日，不知常娘是否愿意？”

    说话间，视线却落在了随之起的常岁宁上。

    这受异样难熬，幸而沙场的人一向擅忍耐，而她在成为常岁宁后也有意锻炼过这的耐力，否则此刻绝无可能看似无异地跪在这里祈福。

    只要能蒙混过前这一次，之后她便可以有所准备了。

是什么行当都试过的沈三猫，于街卖艺时用过的，他没有什么真本领，但又想些唬人的杂耍来博人球多赚些赏钱，故而每每表演前，都会提前服此药。

    如今正是多事之秋，重时去往皇陵祭祀也耗时许久，那些堆积的政事，想来并不允许这位天一直耗在天女塔。

    她未有迟疑，也并不意外，在明后这里轻易不会有侥幸可言。

    常岁宁垂眸：“是，臣女遵旨。”

    她人虽跪得虔诚，但全无半祈福心思，而待她百般试探留意的明后想来也是一样。

    令她失望的是，她依旧未能从少女脸上看值得一提的异样。

    常岁宁在算着时辰，此药效只能持续两三个时辰左右，她如今已是绷着在撑，药效一旦消退，她的异样必然遮掩不住。

    此药可以使人痛觉减退大半，服药后能让人到面对寻常疼痛而面不改，但觉听觉等也会同时减退。

    果然，正如常岁宁所料，在明洛将圣册帝扶起后，便有守在塔门外的心腹侍快步走了过来，上前低声通禀有几位大臣已在书房等候许久，称有要事急务要面见陛。

    或许是对方里仅有崇月一丝魂魄，故阵法之效显现迟缓，若半日不够，无妨多试几日。

    祈福程已经结束，若能离开天女塔，那么，这一遭她便算糊过去了。

    在这难熬的间隙，常岁宁将塔的阵法布置在脑海中过了一遍又一遍，试图从中找线索端倪。

    诵经声终于停时，脑海中设想了无数可能的常岁宁缓缓睁，看向供案旁的滴漏，已至午时，药效消退便在前了。

    圣册帝似欣地，旋即待明洛：“固安一

    因塔祈福仪式未毕，侍一直才未敢急着通传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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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册帝颔首：“朕知了。”